“祖父,父…大伯。”谢承佑恭敬地躬身施礼。
就这一点,不管继女是真的急中生智还是一时气昏头了,苏氏都想要夸她。
穆霸道:“你明天先亲身上门去给骆云赔个礼吧,不要虚言推委,就说是你一时动情几乎冒昧了骆二女人,那女人被吓到了才打你的。你把这事儿担下来,对你没坏处。转头让…你二婶和你娘去探探骆家的口风,如果合适便将你们的婚事定下来。”
谢衡有些不满,“爹,谢衍到底是甚么意义?他本身也没有儿子,凭甚么不立玄昱为世子?也不怕哪天……”死在疆场上没人送终!
以骆君摇的名声,求爱被拒打人,也不算特别匪夷所思的事情。
身为最受穆王宠嬖的长孙,固然他父亲是庶出,但他也是实打实的贵公子。
哪怕是有人传说骆二女人求爱被拒暴怒打人,都比本来能够产生的事情好上百倍。
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真是沈令湘,恐怕也早将那东西毁尸灭迹了。
玄昱公子向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丫头打了不说,还被人直接赶出了大门!
穆王轻哼了一声,“若不是看她还懂点事儿,你觉得我能容她?本来让你再磨磨骆家那丫头的性子也没甚么,可惜边关战事结束得太快了,骆云和谢衍前后回京,今后行事谨慎一些。”
固然已颠末端大半天,但谢承佑心中的肝火和羞愤却还未散去。
穆王打量着跟前的长孙,微微眯眼道:“今天下午,如何回事?”
只是他跟穆王坐在一起,两人看上去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兄弟。
谢承佑神采变了又变,终究还是缓缓低下头了,“祖父,我明白了。”
坐在他下首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固然也上了年纪,但男人仍然边幅漂亮,一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做派。
穆王神采安静并未因为他这番话而动容,淡淡问道:“你跟骆家那丫头,如何了?”
本来他还想着看在骆云的面子上娶了她算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识汲引!
“莫非这个亏我们就这么吃了?”骆谨行有些不甘道。
现在天子年幼太后垂帘,朝中权力实际上把握在几位辅政大臣手中,而兵权却把握在骆云和摄政王谢衍手中。
“但是……”谢承佑尤有不甘。
穆王展开眼淡淡道:“急甚么?不管如何说你现在都叫他一声父王,只要他一天没有妻儿,你就一天是楚王府的独一担当人。”
书房里顿时温馨了下来,本来有些慵懒地坐在一边的谢衡也不自发地坐直了身材。
也是以奠定了谢衍“冰脸修罗”的称呼。
谢承佑皱眉道:“这跟骆家又有甚么干系?”
苏氏看了他一眼,“我只说,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就算真想要找谢承佑费事,也要等过了这段时候再说。”
“且不管沈令湘是不是跟此事有关,明天的事…谢承佑才是祸首祸首!”骆谨言沉声道。
穆王这才对劲地点点头,“很好,你总算还没昏了头。骆家这件事,你让祖父很绝望。本来我看那丫头一心痴迷于你也就没说甚么,但是……你要晓得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苏氏看了继子一眼,“既然已经晚了,你现在去问又有何用?徒然打草惊蛇罢了。”
“是。”谢承佑应道:“祖父,那明天骆家的事……”
穆王嘲笑了一声:“也是骆家人?你问问看,骆云认不认她是骆家的女儿?就连她阿谁娘,都跟骆家没有血缘干系,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乱来谁呢?”
谢承佑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孙儿知错。”
“我现在去问她!”骆谨行道。
“有些事情担搁了,孙儿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