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赵晨谨慎答道。
沈卫见皇上情感有所舒缓,赶紧将马力的事说了出来:“禀圣上,固然赵家的奴婢已死,不过微臣还查出郭安的案子存疑,并且已将其府上一样有怀疑的家仆带至殿外。”
沈卫想来皇上定是为急于处理此案才如此焦急,便整了整衣冠,抱定直面的勇气。沈卫走进了后书房,见到皇上已然在里屋等待,便膜拜拜见:“回禀圣上,部属已遵循皇命,找到了赵家谋反的罪证,并将赵府高低缉拿,现安设于静安居内,由武德司周到看管。”
皇上已经命沈卫起家,但是沈卫仍旧跪地不起,这可把一旁的孙敬福急坏了,恐怕沈卫捅了娄子,赶紧催促到:“沈卫,圣上已经命你起家,还不快起家谢恩。”
这位便是照顾皇上平常起居的总管公公孙敬福,他在大内带的时候较长,沈卫非常得熟络。
“你是说有人栽赃?那这赵府家仆安在?”赵匡胤诘责起来。
“贾宁,你是从那边抓得的此人?”言语中,赵匡胤不怒自威。
只不过沈卫情意已决,必定要将心中的话说出,恭敬道:“微臣根据圣上旨意,果然从赵府家的书房内搜出了这捏造的玉玺。但是经微臣调查,这玉玺是由赵府家的奴婢私通外人藏进赵府的,赵家并不知情。”
赵匡胤勃然大怒,拍案而道:“贾宁你答!”
沈卫刚进门,一名公公就迎了上来,将他拉到一边。
孙公公赶紧摆了摆手,满脸委曲的说道:“沈大人您可别提了,自打潘仁的案子起,圣上整日焦炙不安。接着郭安的案子不说,又碰到了赵彦徽的案子。这些天皇上更是夜不能寐,表情也是喜怒无常,我整日奉侍圣上那更是提心吊胆,恐怕稍有忽视掉了脑袋。唉!这些天,我只盼沈大人能早日返来处理此事,好将这个悬着的心呀,安稳地放下了。”
赵匡胤皱了皱眉头,问道:“此人是你抓来的?”
“哟,沈大人,您总算返来了。”
沈卫赶紧跪隧道:“部属不敢,我与赵家公子赵晨一同目睹了对方行刺,所言句句失实,那赵晨也随微臣来到了宫中。”
说着,沈卫拿出了从赵府房梁上搜出的伪玉玺,借由一旁的公公呈给了赵匡胤。
贾宁偷偷看向一旁的沈卫,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沈卫与赵晨单独回京调查的事照实说了出来。
沈卫听出了皇上有一丝不悦,赶紧解释道:“微臣办事不力,这家仆已被人暗中殛毙。”
“哦?郭安的案子?”皇上仿佛对案子又有了兴趣,便命人传唤马力。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果然同梦到的一样,这赵彦徽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赵匡胤把玩了几下玉玺,顺手丢到桌上。【ㄨ】
接到召见,贾宁便押着马力来到了后书房,见到皇上赶快下拜施礼。
沈卫不解道:“看孙公公如此焦心,是出了甚么事了?”
“哦?何事?”赵匡胤抬了抬手,表示沈卫起家禀报。
“对,另有这个赵晨,一并押下去,打入天牢!”赵匡胤的怒声响彻全部讲武殿。
沈卫刚起家,就看到一旁的孙敬福正朝他不断地挤眉弄眼,仿佛在奉告他多说无益。
沈卫偶尔间昂首,看到皇上面色蕉萃,心想孙公公公然说的没错,皇上已经被此案弄得心力交瘁。如是这般,那本身延缓定案的建议说不定会触怒龙颜,沈卫在心中暗自捏了把汗。
此时皇上还在早朝,沈卫便先来到礼贤讲武殿等待,这里除了是皇上的后书房,也是武德司接管皇命的处所。
沈卫还未说完,便被孙敬福打断了话,“哎哟,可不敢啊沈大人,这个案子早了早好,哪另故意顾得别人冤不冤的,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