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有晋城民盟的两位朋友邀我去里河村一走。
天阴沉沉的,山里傍晚来临得早,光芒倏忽间就暗淡了下来。
“十八院”掩映在萋萋荒草中,山崖下到处是羊屎蛋和飞禽的粪便,遗址上留着些土炕和灶台的陈迹,令人生出各种猜想。
沿山路而上,来到一处绝壁下,有天然洞窟一溜排开,岩洞窟垒砌着砖墙,一副颓壁残垣的气象。老村长说这是里河村一处人文景观,因有十八处,以是称为“十八院”。据专家考据,十八院为一千六百年前人类糊口过的遗址,“十八院”地点地叫“老张湾”,猜想能够是在这里居住过的人家姓张,以是有此称呼。前人不知那边去,只留了这个地名被相沿至今。
题记:古语说,江河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但是滋养江河的细流都干枯了呢?里河村本来有瀑布飞挂,一条清澈的河水由山下排泄的泉水会聚而成,现在已然消逝。
那样的日子何其优游安闲……
绕过“十八院”,走到山背后,风景和前大不不异,中间一条沟壑,劈面于红叶披离的山腰间有山洞鲜明,状如缸口。据老村长说,这个山洞当年有山泉流出,在山下构成一条河,名为石缸河,石缸河道出去汇入里河,长年旱涝不枯。老村长指着山洞中间说:“阿谁处所本来有两挂瀑布,当年水流得哗哗的。”现在只剩下了瀑布冲刷出的陈迹。
老村长弯下腰比着膝盖说:“群众公社的时候河水有这么深,过河裤腿要挽得老高才行。”
里河村山山岭岭秋色缤纷,红叶遍及,间杂在松树和其他灌木从中,红黄粉绿,层次清楚,令人目炫狼籍。退下来的老村长先容说,里河曾经有过的那条河,河水深至膝盖,长年川流不息,清澈,纯洁,能够直接饮用,遗憾的是这条河完整干枯了。客岁(2009)另有一股泉眼,咕嘟咕嘟的,像是锅里的开水一样,从地下往上冒,本年不知甚么启事也没有了。
路过那只干了的泉眼,村长指给我们看,只见一堆卵石,白花花的仿佛是泉水的骸骨。同业的钱教员是中下村人,晓得这里的水好喝,富含矿物质,来的时候特地拿了一只大个儿的塑料壶,本想灌一壶水带归去泡茶喝,此时站在那边看着泉眼遗址,满怀失落地直叨叨。提起当年的里河钱教员感慨不已,说:“这条河一向流经中下村,不太深,但很宽。小的时候,常常在河里摸螃蟹,抓鱼。河里有很大老鳖,锅盖似的,瞥见了,上去一脚踢翻穿起来带回家去,开水煮了,把肉弄下来抛弃,剩下的壳用来挖面,鳖盖放在米面缸里能制止粮食生虫。偶然候玩累了,抓上两只,双脚踩在鳖背上,那老鳖就渐渐地带着人往前走。我们这里的人之前不晓得鱼和老鳖能吃,抓了鱼归去都是喂猪的。”
钱教员说:“当然吃,猪很爱吃鱼,吃了鱼长得很胖……”
转头望望暮色下的里河,包裹在模糊的青山下,有一种仙风道骨的超脱。里河固然没有了河,却仍然很美,那种超然物外的美风味天成,令人销魂。
返回村庄时,老村长带我们走了另一条路,邀我们去五松岭看“五棵松”。五松岭是里河村一道有出处的风景。远远的看到了有五棵松树高耸地发展在绝壁边,站成齐齐的一排,披发着光阴悠悠的气味。一边走一边听老村长讲授关于五棵松的传说,这个传说有着光鲜的神话色采,讲的是汗青上本地村民抵挡元人蛮横统治、勇杀鞑子的故事。
村长指着一座尖尖的小山,奉告我们这座山上建有庙,遮挡在灌木丛中,站在山下肉眼是看不见的。用相机上的长焦镜头拉过来,模糊地能够看到一点表面,爬上去时候明显是不敷了,只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