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我的胳膊,夹在本身咯吱窝底下,然后去抓那把柴刀。柴刀离得比较远,他够不着,此人别看傻,还真有点小体例,怕我把手缩归去,把本身裤腰带解下来,要把我的手拴在墙上。
喊了两嗓子,除了屋里传来二人转的声音,甚么人也没出来。
救我的恰是程实,他没有管我,而是一个纵跃跳到小五儿近前,小五儿正挣扎要起来,程实右手结了个极其古怪的指模,重重地按在他的脑门上。
一到院子我就傻了,阿谁叫小五儿的傻子公然不见了。
我急眼了:“他妈的,你罢休!”
“我熟谙婆婆。”程实想了想说:“几年前有过结识。”
我七扭八拐进了一条胡同,走到胡同绝顶,呈现一栋农家院,听到内里传来二人转的声音。
“这些人都是你收养的?”我问。
男人走过来看我:“你是哪位?”
想到内里的傻子,我的脑袋大三圈,又不美意义不去,磨磨蹭蹭来到屋外的院子。
程实晃了晃手里的剃子:“你刚才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四儿剃头呢。”
程实苦笑:“我哪有钱养他们,只是临时照看着,这些人有些是武疯子,有些是自家都嫌弃的,我和他们家筹议,让他们少出点钱,我帮着照看照看。他们早上送过来,早晨睡觉接回家,一天两餐都在我这。”
在客运站找到了去大孤山景区的车,一口气又到了大孤山区。
我和爷爷仓促打个号召就走,爷爷看到我身上的伤,担忧地问如何回事,我支吾了两声跑了出来,一口气跑到小公汽汽车站,坐车到火车站。
我急了,两脚用力瞪着,大声呼救,喊程教员拯救。
我看着他,心想此人还真不错。
看到此人就让我极度不舒畅,他大抵能有个三四十岁,身材矮小,也就一米六多点,竟然穿戴孩子的衣服,两个眼睛分得特别远,让人一看就晓得智商有题目。我们村里就有这么一名,爹妈是远亲结婚,孩子生下来就是唐氏综合症。
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下午到了东港市。
程实又看看纸上的地点,客气地问:“你如何称呼?”
程实道:“这是邻村的一个神经头。”他看我不明白,解释:“神经头是本地的说法,就是精力病。这个神经头曾经拿刀砍过他的爸爸,砍成了重伤。家里没钱把他送到精力病院医治,只能让他满大街闲逛,已经成了社会风险,我便把他接到家里。”
我说道:“我想担当风眼婆婆的堂口,做报马香童,风眼婆婆考了我一道题,让我先答复修行的目标是甚么,我不晓得。厥后有人指导我来找你。”
我一看就膈应,这花估计是从哪个花圈上摘下来的,这个倒霉。本故意回绝,俄然想到一种能够,此人莫非是程实的儿子?别说,还真有这个能够。
我和他进了里屋,一出来就闻到一股怪味,熏得脑仁疼。屋里空空荡荡几近没甚么家具,另有几小我在,这些人都是傻子。
“我是程实。”这男人大抵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全白了,穿戴很土的薄棉袄。他把院门翻开,没有放我出去,而是扣问的目光看我。
我正要畴昔检察,俄然恶风不善,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我被一个重物压在身下。
在路上我订了一张去丹东东港市的车票,甚么行李也没有拿。上了火车,不知如何回事俄然严峻起来,心跳狠恶加快,直冒盗汗,不晓得此行是否顺利。
剃了两剃子,他俄然想起甚么:“小冯,院门仿佛没关,你帮我锁上,怕小五儿偷着一小我跑出去。”
程实没说话,还是不明白我为甚么来的。
他抄着柴刀,嘴里说着:“我要用锤子把你的脑袋砸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