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本来耷拉在炕上,俄然直起腰,然后直起家,竟然站了起来。我看得眼都直了,我的乖乖,太短长了。
细线握在梅姑的手内心勒出了血,顺动手掌边沿往下贱,未几时,流了小一滩。能看出梅姑特别痛苦,可她不能罢休,拼尽尽力。而纸人这么勒,细细的脖子也没有折断,韧性很强的模样。
“梅姑……”我焦急地喊着她。
梅姑摇点头:“这些事我自会措置,你不懂分寸,你先走吧。我就不留你了,我认你这个弟弟了。”
我毕恭毕敬站在炕边,晓得她这是要做法的一种典礼,就跟收场白差未几。我鞠了一躬:“不知,还请姐姐就教。”
“后会有期。”梅姑笑了笑。
她口气极是峻厉,特别最后“啊”一声,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