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常曦一愣。
淑贵妃微微一笑,道:“本宫犹记得,彼时景睿病重,随时会短命,而本宫的第二个孩子,没能出世便死了,太医还同我说,此生再无能够诞下龙子……当时本宫也感觉,天塌不过如此。可现在你看。”
闻声容常曦的脚步声,他回过甚来,看着亦比畴前衰老了一些,容常曦低下头,施礼道:“拜见父皇……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淑贵妃也并不希冀她答复,而是道:“她约莫是感觉……既然本身斗不倒珍妃,便让珍妃的老友去吧。老友反目,最是出色,不是吗?元后故伎重施,又对静贵妃用了一样的伎俩,给她下药,让于公公将人送去寝宫……谁知静贵妃竟向皇上主动提出不想入宫,皇上倒也承诺了。”
“不要说了!”容常曦猛地昂首,眼中模糊有泪,“我晓得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是个孽种!你何必到处提示我!珍妃欺君,死不足辜,我是孽种,也合该沦落至此……”
“只是可惜,心无城府,在这宫中,如何能悠长。”淑贵妃悄悄叹了口气,“何况她所为,还是欺君之罪。”
容常曦听她说到“母妃”二字,心头万般滋味真是难以言表,淑贵妃道:“你不猎奇吗?珍妃……是个甚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