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常曦拎着裙子走出昭阳宫,又感觉外头实在很冷,不由得心头火气更大,她蓦地转头,容景谦公然冷静地跟在背面,神采看起来不似方才那么可骇了,但还是看得出有股肝火,容常曦冷声道:“现在叶女人可听不到了,你有甚么想说的,固然说。”
叶潇曼猜到他们有话要说,点点头,容常曦起家,掠过容景谦身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容景谦看了一眼满脸懵懂的叶潇曼,回身跟着容常曦往外走去。
“常曦。”容景思点头,“你说别的,我都能满足你,可这个……不可。”
容景谦看着容常曦忧?的模样,道:“看来三皇兄并未承诺皇姐的要求。”
容景思了然道:“我还当是甚么呢,本来是这个,你想要我伶仃劈一块地给你?还是想要马匹,又或是二者都要?”
“我如何会怪你!”哪知叶潇曼握住容常曦的手,非常隔心肠道,“我都晓得的!若不是因为殿下你,我就要嫁给二皇子了,我……我才不想嫁人,特别不想嫁给……唔。我挺情愿去西灵山的,挺好的!”
他只道:“敬贵妃娘娘的爷爷是三朝元老洪太常,父亲现在是礼部尚书,叔叔是大理寺少卿,亲哥哥洪平,乃是贺州的驻军批示使兼平弘远将军,客岁年底战死疆场,便由敬贵妃娘娘的亲弟弟洪安给顶上了这个位置,只是当时父皇并未想到安抚洪家的体例。”
“不愧是三皇兄。”容常曦双手合十, 很当真地看着他,“三皇兄,父皇向来心疼你,这番你即将离宫,父皇是不是给了你私家猎场和附带的牧马场呀?”
为了一个国度,捐躯一个女子的幸运,仿佛天经地义,谁又会在乎阿谁女子的设法呢。
“因为我也向父皇提起牧马场的事情。”容景谦淡淡道,“去青州时,可见沿途满是马场与猎场。”
容常曦:“……”
容常曦回到昭阳宫,长叹短叹了两日,她头一回晓得甚么叫无能为力,想的那么完美,先压服三皇兄,然后刺激二皇兄,最后完整整改牧马场……成果直接死在了第一步。
她摸了摸脖子,游移隧道:“你这么讨厌我二皇兄呀?”
“胡说八道。”容景思伸手很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说吧,我要做甚么才气让康显殿下谅解?”
容常曦模糊感觉他的话还未说完,有些不安隧道:“但是……?”
“一猜便知。”容景谦道,“牧马场。”
思虑了两天,容常曦又想到了另一个别例。
“常曦还真是变聪明了。”容景思笑了笑,“但是二皇兄不会听你的,也不会听我的。他求娶平良县主不成,想来本就心中沉闷,让他交出私家猎场和牧马场,谈何轻易?常曦,你可知,现在马匹时价极高,牧马场合圈养的马,并非只是打猎用,更多是能够拿去发卖,如果要以等价的金银珠宝互换,能将国库都换空。”
容常曦判定地将明天跟父皇说的那堆甚么于梦境中看到外族人一起攻来的说辞又反复了一遍, 又道:“我但愿二皇兄能带头将牧马场还给大炆, 可二皇兄的脾气……你也晓得的。但若三皇兄你能以身作则, 二皇兄他总归是会跟着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