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笑正要说话,外头传来个聒噪的声音:“常曦,常曦,常曦!”
尤笑点头:“是。”
父皇身边有两位公公,一个是何公公何匀,一个是于公公于善,何公公更加亲信,但为人也更难以捉摸,于善多替父皇做些跑腿、端茶点香一类的事情,也算能说得上话。
容景兴忿忿道:“是他先招惹我的!他去净房的时候将我的书弄在地上了,我这不就来火了么!他又不肯报歉!”
这还叫没甚么?!
容常曦自认这一手借刀杀人做的极有水准,尤笑的伎俩又让她非常温馨,不由得带着笑意哼哼了两声。
容常曦几近要背过气了:“算了!容常凝呢!”
容景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吧,有吕将军在不就够了么,还要我们做甚么啊?”
她可不能让容景谦活到十六岁。
容景兴愣了半晌,道:“也没甚么心疼不心疼的,只是让于公公将允泰殿的下人都经验了一遍,还改换了几个,说是他们竟然任由至公主在允泰殿里头胡来。”
容常曦眉头一皱,恼羞成怒道:“哪个嘴碎的胡说八道往本宫身上泼脏水!给我揪出来,掌嘴!”
“我这不是替你欢畅么!”容景镇静地搓手,“你前几日让三皇兄替你查明瑟殿走水的事情,本来大师都感觉这事儿难查,成果你猜如何着,你说对了,这事儿不但是那几个寺人的任务,更和大皇姐有干系。”
“你也很惊奇吧。”容景兴嘿嘿两声,“大皇姐都认了,说是当时她带着阿谁叫尤敏的姑姑来昭阳宫想看你,不料尤敏打翻了烛火。只是大皇姐本身都不晓得,阿谁尤敏啊真是胆小包天,说甚么明瑟殿东西都雅,想要出来,实则是与二皇兄那边的大寺人钱公私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趁着大皇姐要进福康殿,二皇兄刚看完你,正要分开,这两个狗主子,竟卡着当时候点在无人的明瑟殿见面,不打翻蜡烛,这才起的火。”
容景兴也从速捂住容常曦的嘴:“常曦!这话可不能胡说!吕将军他,他多神勇啊,若不是他,我们东北边疆哪能如此承平,你看看西北那边的胡将军,连个小小的胡达都压不住!你要说吕将军不好,连、连我也是不乐意的!”
因为她后知后觉想到,离她能见到华君远,还差整整三年呢。
若居庸关破了,仇敌便可长驱南下,直入京师。
一样的,容景谦也更加势不成挡,偶尔回京,百姓夹道,群臣抚掌,名誉极高。
屡战屡胜,被奉为战神的镇弘远将军吕新林,确切如容景兴所言,是大炆的保护神,她深居宫内,对外边的战事一点儿也不体贴,她对父皇和那些将军兵士有着无穷的信心,当然,也没人会跟她会商边关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