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玉足悄悄踩在真朱色的羊毛地衣上,十指深深陷进厚厚的羊毛地衣里,竟生出一种难言的娇媚妖娆。
翠花咬紧牙关,劝道:“主子!您万不成再如此率性了!现在您已是修容娘娘了,当年之事……我们也再不能提起!”
听了这些话岑西锦都感觉好笑,笑归笑,她却大风雅方地在二皇子屋里躺着养起了身子。因为二皇子晓得她流血后,竟唬得他觉得岑西锦生了极重的病,便再不准她四周走动了。
听御前的人说,过后正兴帝还摆驾前去关雎宫同心殿,将办理六宫的孙贵妃连着夏德妃都痛骂了一通!
甚么才是新世纪最巨大的发明?!当然是卫生巾啊卫生巾!
“嫔位?浮名罢了,我倒不至于如许。只是,我本就不肯意为陛下生孩子,更不想白白便宜了太后!”老刁妇。陈修容双拳攥紧,在内心暗骂一声。
翠花微叹了口气,咬着牙鼓足了勇气,这才悄声问:“主子,您,还是放不下拴柱哥么?”
这夜,陛下还是宿在了这里。
东南本地倭寇之事过分烦心,偏巧这会子勃支又和西真闹起了战事,正兴帝在此处批完了折子,刚沾上枕头便有了睡意。
陛下当场起火。
至于陈婕妤的花衣,二皇子终究还是挑选站在陈婕妤这边,既然他父皇不肯意陈氏生子,那他恰好就要卖陈氏这个面子,将此事暗中揭暴露来。
太医的诊断一出,为了安抚宠妃的冲动情感,遂下旨晋陈婕妤为修容,不但位列九嫔,还升作漪澜宫主位,正兴帝也愈发对她垂怜有加,可谓是真正的宠冠六宫。
单衣薄弱,她顺手便拎了件翠纹织锦哔叽大氅披在了身上,也和缓些。
这动静到底惊醒了靠在殿门前浅眠的翠花,她惊地哧溜一下爬起来,低声叫道:“主子!都这会儿了,您如何出来了?”
岑西锦天然也就乐得轻松了,整天甚么活儿不干,只躺着等用饭,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轻松的差事了。
陈婕妤听到这话的反应却比太后淡定很多,她淡定的模样,就像是晨食用了个奶油酥卷儿似的简朴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