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甚么笑,快干活儿!我得去歇会儿了!”宽裕之下,芝麻羞红了脸,而后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筹办转移阵地回屋歇歇了。
“瞧你,饿坏了吧?我就晓得,司苑司那种穷酸处所,那里能养人!”樱草嘴角微扬,那欢畅的腔调,不屑的神情,无一不是在彰显着她的东风对劲,“来人啊,让锦mm也尝一尝我们司制司的炊事!”
“红薯……红薯……”岑西锦面色惨白地在地里拖着两条腿,口中跟着念念有词。
“醒醒!醒醒!让你干活儿,不是让你抱着个红薯傻乐呵!瞧你这哈喇子淌一地的,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做甚么白日梦啊?!”
捯饬了一阵儿,岑西锦再次缩着肩膀低下头,仿佛摇身一变,又成了阿谁规端方矩老诚恳实纯真仁慈得像小白花似的小宫女。
在世人眼里,她又傻又笨,长得也不美,还是个稀里胡涂懵懵懂懂的小新人,人家不欺负她欺负谁去啊?
别人家的活儿是修剪花枝,趁便来个“人面桃花相映红”。
掖袖口的时候,她摸到了卡在胳膊上藏着的羊脂玉镯,心想,若王湘瞧见她这幅活在诗经里的模样儿,还会不会送镯子给她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