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的倒是让她二人去承乾宫服侍太子殿下……
一人住在承乾宫?没有寺人宫女能玩耍,那另有甚么意义?
关雎宫,同心殿。
别的妃嫔喜好养波斯猫哈巴儿狗,她偏喜好玩儿虫子。
“娘娘贤德。”众宫女齐声道。
她手里捧着古朴的陶罐,里头却腾跃着一只生龙活虎的蟋蟀。
“奴婢,不敢有所求……”岑西锦语气幽幽的。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
“极刑可免,活罪难饶!敢扰母后,本宫赏你八十大板,教你吃些经验!”
皇后倒还好。她夙来便是个认眼缘的人,岑西锦这般大胆之举,在旁人看来便是僭越,可她倒倍
“铮儿!”皇后忙呵叱起来,“这是母后的陈年旧疾了,与这小丫头有何干系!你是东宫太子,当明天子独一的嫡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暴戾恣睢,今后与那商纣、周幽又有何分歧?!”
“本宫替你做主,你固然明言。”太子那般霸道随性,这位皇后娘娘倒是可贵的宽和漂亮。
既然是皇后做主之事,便如许一锤定音下来。
在晓得水的深浅之前,还是先丢颗石子探探路为好。
谁都晓得,“留不得”这三个字,在宫里,便是要性命的。
“娘娘……您看……”流莺也有些不舍。
“你这女孩儿,看着不声不响的,胆量倒是挺大的。”德妃面上带笑,提及话来,倒是别有深意。
岑西锦想改名字。
流莺也不由蹙起了蛾眉,这丫头,也不知打的甚么鬼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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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掉眼泪!”皇后强打精力,正襟端坐,面上倒是慕云铮从未见过的严厉端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归去把《荀子》抄上百遍,若还是如此浮滑随性,你就一人住在那承乾宫吧!”
“奴婢未立寸功,不敢领赏,娘娘赐名已是天大的犒赏了。”聪明人既应当有野心,也要学会满足。
现在,她正拈着根稗子草,悄悄地逗弄着罐子里的宝贝。
从今今后,她不是任何人,她只是她本身。
她这话,是冲着岑西锦来的。
“母后!!”
“姐姐……”
岑西锦苦着脸,推道:“奴婢不敢。”
大宫女文絮灵巧地侍立在侧,三言两语地说着宫里最新的动静。
而她,再也不是岑红药,再也不是阿谁任人欺负的乡间丫头了。
皇后笑而不语,接过流莺递来的茶,微抿了一口。
她是在摸索。
她就是喜好跟别人不一样。
“那你想叫如何的名字?”皇后微眯眼睛,这丫头看着呆迟笨笨的,想不到倒是个内心有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