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三年没有庆生,那么一旦庆生就得惊人。这是岑西锦暗安闲心中定下的目标。
小禄子咧开嘴角勉强地笑了笑,谦虚道:“姑姑,不消谢的。姑姑的事就是我的事。”
以是说去太学读书还是有效的,就算那些人读书没读出个花样,但只要在太学里交到几个知心老友,那也算是赚到了,特别就是国子学,那边的人可谓是各方权势的代表――何况,她家二皇子并不是没有读出花样。
也是,见贤馆这两年也添很多人了,可谁也没见过二皇子这么亲热主动地搀扶过谁啊――也就只要岑西锦了。
归正就是不像话。
她晓得,这都是臭小子在罩着她呢!
岑西锦捧着点心春光满面的,可小禄子却一定欢畅了,他伸入袖口的手微微一顿,内心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姑姑,这点心不都是您爱吃的么?”他还觉得是岑西锦入宫这么久馋嘴了呢,如何俄然就变成送给二皇子的呢!
二皇子嘴里一阵一阵地鼓着气,要求道:“姑姑……”
没想到,他要求着要求着,最后竟掀了被子悄悄地渡到岑西锦榻上,然后一股脑从被子的裂缝处钻了出来。
说完话,他的一只手却悄悄探进衣袖里,仿佛在谨慎翼翼地摸索着甚么。
“那也要验!”岑西锦佯装活力地板起脸,然后一边享用着被皇子搀扶的特级报酬,一边慢悠悠地往见贤馆内堂走去,跟个小脚老太太似的。
好吃好喝的,那必须得有;但更首要的,是要有三五个厚交老友。
见二皇子一副很怕怕的模样,岑西锦不由得叹了口气,支起家子语重心长地教诲道:“男女七岁分歧席,今后你就别跟我睡了。”
岑西锦双目发亮地打量着牛皮纸上的名字,一个接一个欢畅地念叨:“山查糕,荷花酥,山药糕,豌豆黄,水晶糕,灯芯糕……咦,另有糖炒栗子呢!小禄子,真是感谢你了!”
像别人宫里,那服侍主子睡觉的宫人都是走马灯似的轮番换着来的,可二皇子偏不干,这两三年畴昔了,他也就认一个岑西锦,哪怕是岑西锦家亲戚来了,身上酸臭又肮脏,他也还和她腻在一个屋里。
二皇子将点心递给樱桃她们过后,便亲亲热热地上前搀扶了岑西锦,涎皮涎脸地缠着她:“姑姑托的人,必是可托的。”
二皇子现在是周岁九岁虚岁十岁,即将到来的便是他十岁生辰的大日子,岑西锦不想在这上头虐待了他。
为了买到最最正宗的味道,小禄子是替她费了心费了脚的。
当岑西锦拎着点心浩浩大荡地回了见贤馆的时候,二皇子便“嗖”一下扑了上来,见岑西锦热得满脑门儿蹿汗,遂即敏捷抢过她满胳膊挂着的点心包裹,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我就晓得,姑姑是最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