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完单钰,肖逸璇不睬一旁沉默着的周立仁,又转向了其他那些个苏南卫军官,径直问道:“你们几个,身居何位?”
“部属在!”
“嘶。。。”
闻言,肖逸璇嘲笑一声,紧接着道:“单钰!”
“殿下!”
“副批示使?”
肖逸璇闻言不由气得从嘴里蹦出几缕寒气来,如果遵循岳迁所说,那这二十万吨粮食当中,岂不是九成九都是沙子石头了?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赃官打这军粮的动机,但又有那个敢贪得这么大胆?要造反吗?
只不过,他们敢对周立仁吵吵,却不代表敢对肖逸璇这位皇子有涓滴的不敬,毕竟肖逸璇乃是皇家中人之为其一,其二来讲,他好歹也是实打实的王爷,超出于律法之上的存在,往大里说,人家今后指不定还是手掌万民百姓的天子也不必然呢?
捏造军粮,这事不管放在哪一个朝代,哪一个处所,都毫不会是一件小事,何况是在江南姑苏府如此重镇的虎帐当中,那以沙砾干草充当粮食的动静一经放出,便如同燎田野火普通,敏捷地传遍了全部江南宦海和官方。
待肖逸璇领动部下众侍卫们来到这苏南卫大门前的时候,此处已是一片鼓噪喧华。
几个军官虽说从穿着打扮上来看,较着就是职位不低之辈,他们敢在江南总督和巡抚两位大员面前吵吵嚷嚷,一是固有所持,二来,也是因为大越军政体制的特别,要说身为总督的周立仁虽是统辖一方军、政大权,大小诸事都该由他来变更,但至于军队人事方面,他倒是只要监督和建议权,没有履行权的,想要任用夺职军队军官,还需处所都批示排版决定以及履行,之以是这么规定,实在也是怕那各地总督权势太大,难以掌控罢了。
闻言,肖逸璇这才胯上马来,持续道:“你们批示使,现在那边?”
“梁坤!”
目睹肖逸璇到来,那周立仁脑门上本就充满了的汗珠顿时又密了些,面色丢脸,几近不知如何与肖逸璇开口,最后还是一旁的岳迁率先出声道:“本日乃是苏南卫囤粮的日子,这二十万吨粮食,本是该直接囤入粮库的,却不想拉车的车夫不谨慎叫马儿惊了,破坏了此中一个粮袋,这便透露了此中东西,苏南卫众将士得知以后群情激奋,大有节制不住的趋势。。。殿下,军粮作假,这但是天大的祸事啊!”
“回殿下,批示使大人前几日服从巡防,至今还未返来,眼下这苏南卫中,还是卑职主事。”
闻言,肖逸璇天然也是头疼,随即开口问道:“统共二十万吨粮食。。。都一一查抄过吗?诸如此类的,另有多少?”
远远看去,就见那偌大的虎帐门前,足有上千人正里里外核心着个圈子,瞧那穿着打扮,除了极少部分人外,多就是身着大越制式红银铠甲的军士,现在正冲着圈内齐声嚷嚷着甚么,全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