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停了下来,离他们有十米远的间隔不动。
“……”
再看那山羊胡,脸比锅底灰还黑,眼底通红,左手持一张大的黄表纸,右手掐剑诀,瞋目圆瞪,嘴里念念有词,比跳大神的黄大米还代价。
山羊胡连吓带气,胡子乱翘,两手颤抖,指着黄豆豆说不出话。就在这时,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哨音,活死人田二牛俄然间牛眼圆瞪,身子一晃甩下山羊胡,两只铁胳膊抱起黄豆豆就往夹皮沟里跑去。
大师七嘴八舌扣问孙福生了甚么事,这憨小子一时也说不清楚,黄豆豆忍不住问他,“你回家是不是吃过啥了?”
林中一片火树银花,比除夕早晨二牛哥放的烟花还要刺目,明晃晃在黄豆豆的面前炸开,亮瞎了山羊胡的鼠眼,“咕咚”一声,从田二牛的肩头直直摔落下来,好半天赋揉着屁股坐起家,对着黄豆豆躬身一拜,“人小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山神娘娘,理应罪该万死,但小人现在兼护别人道命,等事情结束,必带足祭品来向娘娘请罪。“
孙福吓的直点头,“我奶说给你也送了几个。”
手电筒的光都聚到一块儿,火线雾气中,一团凝实的黑影,身高过两米,看上去膀大腰圆气势压人,关头谁也没看出是人还是啥物,归正就是吓的吱哇乱叫。
“呸……呸,臭不要脸,快……快放了我……我二牛哥。”不是黄豆豆惊骇,是肚子里的浊气改了线路,由下至上,不断的打嗝,在这严峻惊悚的氛围下,非常的好笑。
“呸,我家有的是,不就是上坟用的烧纸吗?你乱来谁呢?”
公然,遵循银魂所说的,孙福服下后不久就复苏过来,呕出一滩玄色的肉块,腥臭非常,田大叔从速用毛巾包住,带在身边筹办明天埋好。
黄豆豆一头雾水,心说这老头不会摔得脑震惊了吧?哪有山神娘娘?在此地就一个打嗝的妊妇。
黄大米燃烧的是一张去病符箓,孙福他爹只不过是风湿老寒腿,缺医少药,时候久了就不会动,以黄大米半吊子画符本领,还真能治好他。
“喂,老头,你在那叨咕啥?”手电光打在山羊胡身上,老头儿摇摇摆晃,嘴里叨咕的越来越快,跟着最后一声大喝,剑指指向黄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