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从今今后,他已经有了最大的软肋。
那股腥甜,再度在她口中伸展开来。
“是不是被吓坏了?”花慕寒心疼自责。
“我读书多。”鲜血感染了长汀的手指,她心头一颤,悄悄抿唇。
花慕寒淡淡一笑,“政局未稳,我受伤的事,不能让外人晓得。你帮我上些药,包扎起来就好。”
“我是想先让你住到东城的那处小院里,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敏捷的对你动手,我不能让你遭到丁点伤害,以是,才临时拟旨,给了你这个名分。”
冕旒滑到了两人的头顶,借着夜明珠那幽幽的光辉,她终究看到了他眼中满满的血丝,另有那惨白的倦容。
长汀被那高大的身躯压到床上后,第一反应就是挣扎。
“你能不能别再率性!你的伤口在流血!”长汀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满了枕头。
花慕寒意犹未尽的昂首,眉间轻蹙,“你的手劲,如何这么大?”
长汀勾唇嘲笑,眼睛里涌荡着刚毅的光芒,“我只是不明白,截杀我有甚么用?”
长汀的眼里,透出了抱怨,可感遭到胸前的那片潮湿越扩越大,只能不情不肯的点了点头。
待那道斜长的伤口展露在她面前时,她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利的光芒。
“就临时在这里住下,好不好?等我把面前的事情措置好,我们再好好谈一下。”花慕寒目光诚心,语气低柔慎重。
花慕寒勾唇一笑,也不顾伤口流血不止,轻柔的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长汀又羞又急,伸手拧向了他的腰,嘴唇抿的死紧,不准他再恶棍下去。
进门看到床上的一幕,尘烟先是一怔,随后,就垂下眼眸,把衣服、伤药、纱布在桌上一放,无言的退了出去。
退去上衣,看着从左肩到前胸,包扎着的厚厚布条,再看着那不住往外渗的血水,她深深倒吸了一口寒气,心疼的皱眉说道:“这么重的伤,你该叫太医来。”
长汀瞥眸看向那些半旧不新的家具,攥紧了手里的纱布。
“长汀,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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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汀正在解他的衣带,假装甚么都没听到。
长汀一惊,想扭头看看是谁,却被花慕寒的手臂死死牢固在了那边。
“冷不防的咬你一口,你说疼不疼?”花慕寒语气轻柔,没有涓滴不悦。
“你穿女装,真的很都雅。”他悄悄开口。
花慕寒悄悄落下句话,在她微愣的那一瞬,深深吻住了她。
花慕寒乖乖张口,把那丸药服了下去,眼睛紧盯着长汀胸前那被染红一大片的衣衫。
“我死不了,你不要怕。”
长汀扭头遁藏,“你不要如许,我拿药给你……”
深呼吸了一下,她拿过洁净的纱布,开端擦拭那些鲜血,“在路上截杀我们的那些人,都是针对你的。”
长汀利落下地,也顾不上去寻觅丢了的那丸药,重新去倒了碗水,倒出了一丸药。
见他扬眉一笑,三人又同时松了口气。
此次,花慕寒非常听话的分开她,坐起了身。
花慕寒沾满血迹的薄唇,渐渐分开了她那一样鲜红的嘴唇。
目光扫到桌上多了的东西,她脸上一阵发烫。
花慕寒眼眶泛红,抬手抚向她的眼角,而后,又用指腹细细的为她擦净了唇上感染的鲜红。
长汀见他不肯说,边伸手去解那血淋淋的纱布,边不断念的沉声问道:“是暗害,还是明杀?是权臣,还是兄弟?竟然这么急着要要你的命?”
房门轻响,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走入了房中。
长汀蹙眉,仰脸看向了那张俊冷的面庞。
“刚才都有人出去了,你如何能那么的不要脸!”长汀快被气死了,抬臂用衣袖在唇上一阵乱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