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坐回了石凳上,支颐细细回想当年去紫禁城旅游的气象,“红墙黄瓦、巍峨绚丽……嗯,稀有不清的屋子,走不完的门槛……另有,雕梁画栋、都丽堂皇……另有,贵气、严肃!总之,天子住的处所,必定比普通人家讲究!”
“百里长汀,你个臭小子,给小爷等着!看小爷返来如何清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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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下,花慕寒的双手微握,没有接口。
有秋风吹来,树上残花纷扬。
花慕寒淡淡一笑,“你可去过开阳?”
“你甚么时候分开?尘烟也要走吗?”长汀起家追了两步。
她内心尽是忐忑、不安,就像当年初来这个陌生的天下普通。
尘烟有些不忍的最后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没有了打趣之意,“我昨晚去找过阁主了,你有事就去找他的大弟子。”
她虽在跟尘烟斗着嘴,眼睛却不时的往车上瞄,可车窗的帘子一向垂着,看不到内里的人。
长汀搬回了君子苑。
安澜一天到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除了带着她在谷中跟众弟子喝酒逗乐,还带她偷溜到谷外的小镇上玩了几次,弄得她每次都像出门历险似得,心脏时而落下,时而悬起。
尘烟骑到了马背上,而花慕寒上了马车。
“长汀,乖乖坐下。”花慕寒松开牵着她的手,冲她笑了笑,抚去了石凳上的落叶,坐了下来。
“哦……”长汀难掩失落的重新垂下了眼眸,口里小声的嘀咕着,“要去那么久……”
长汀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任由花慕寒牵着她到了石桌旁。
长汀听话的在他劈面默静坐下,双手攥紧了膝盖上的衣衫。
车窗的帘子被那苗条的手指勾起,看着树下阿谁被丢下的孤寂身影,他的双眸里,逗留了那么半晌的游移……
“你喜好皇宫?”
“你想去吗?”
长汀悄悄点头,唇角勾起了自嘲的苦笑,“师父不要我,师兄们又不在,现在,连你也要走了……”
“你如何了?”花慕寒细细打量她的神采,很想晓得她内心在想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