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放心你,飞鸽传书让我速归。”安澜的一双眼睛长在了长汀的脸上,忍不住啧啧直叹,“看看我这个百里小师弟,长的实在是太让师兄我不测了!”
本来,这个傻小子的克星,会是严子穆。
“是!就是……”长汀刚欲眉飞色舞的告状,抬眸看到面前的严子穆,忙又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归去,规复了之前的老诚恳实。
尘烟立在花慕寒的身边撇了撇嘴,这臭小子,还真会看人下菜碟。
“来来来!快让师兄先抱抱!”不等长汀反应过来,安澜就伸臂将她那小身躯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得了师父的信,我镇静的是两天两夜没睡着觉,马不断蹄的就往回赶啊!师弟啊,可想死师兄了!”
一柄折扇的扇面在她面前一晃而过,下一妙,来人就合扇向她的面门上打来!
他时不时的会从花树上穿越而过,弄的花雨时大时小。
安澜冲她的背后努了努嘴,“那不就在那儿呢么,我俩是在半途汇合,一起返来的。”
长汀细细打量着面前阿谁十六七岁的清俊少年,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折扇,“我方才瞥到扇面上的题字了,笔迹跟尊主那把上的一样,并且,前面还多了‘自勉’二字,天然应是二师兄本人。”
“百里长汀?”他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高低打量面前的俊美小师弟。
尘烟边给花慕寒扇着扇子,边冲她丢去了个眼色,表示对她的答复很对劲。
就算是当初在拜任如风为师时,她都没这么严峻过。她有些怕严子穆,惊骇他身上那股熟谙的气势,但同时,又非常的喜好那股气势。
尘烟一样也是一脸的惊奇,“你见过他的画像啊?”
严子穆身形矗立,腰悬长剑,气质威武,一脸的正气与严厉,正在那边悄悄打量长汀的面庞。
“照实奉告师兄,谷中有没有弟子欺负你?”安澜对这个俊美的小师弟,是越看越爱,兄长风采油但是生。
有了如许两个师兄,她顿觉人生美满了,实在是太有里有面了!
真是与安澜有着天差地别,长汀神采一正,大步走了畴昔,恭谨的拱手躬身道:“小弟百里长汀,见过大师兄!”
安澜不舍的松开长汀,心疼的抬袖去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是吧,师兄早就猜到会是如许。特别是传闻师父把你拜托给了尘烟,急的我喉咙都上火了,途中差点没把马累死!”
长汀甜笑点头,“临时还没有。”
安澜立马飞扑了过来,大大咧咧的蹲在了石桌旁,熟络的伸手去倒茶水,“尊主喝的是甚么茶?花茶?”
长汀对他视若无睹,不是不想辩驳他,而是在严子穆面前不敢。
花慕寒微微蹙眉,随即,便又心下了然的勾唇笑了笑。
花慕寒始终在自顾自的喝着茶,只是手中的折扇已跑到了尘烟的手中。
那折扇在离她脑门两寸处及时停下了,还不等来人收回,她就甜甜的唤道:“二师兄!”
严子穆严厉的神采和缓了很多,颇具大师兄气度的冲她点了点头,“百里师弟。”
长汀都快被他勒的喘不上气了,但还是打动的热泪盈眶,伸脱手臂回抱住了他,“我也想死你和大师兄了,你不晓得,这谷中民气险恶,妒忌你有才调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大……大师兄?”长汀微诧,“他也返来了吗?”
长汀看了一眼坐在石凳上垂眸喝茶的花慕寒,“谢师兄体贴,尊主和尘烟都很照顾我。”
花慕寒似是很喜好他,微浅笑语,“凉茶。”
拿着折扇的少年一下子愣住了,眨巴着一双跟她一样如星子般晶亮的眼睛,向一旁的尘烟看去。
“安澜,不成无礼。”严子穆皱眉沉声,“你先带百里师弟回君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