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药丸的手指有些发颤,目光先是落到了她那红肿的左边脸颊上,继而又落到脖子上那被掐出的紫色指印上,“……是,再不会打你了。”
“王爷,你可真疼主子,弄不好,就得被她暴打一顿!”尘烟的一双灵动的眼睛,在黑夜里滴溜乱转。
“不吃药……”云贵妃的头一阵乱摆,口里迷乱的低喃着,“没有玫瑰饼或玫瑰羹,死也不吃药……”
尘烟身子一僵,扑通跪地,战战兢兢地转头,看向了床榻上倚躺着的阿谁冷眸男人……
起家间,他发觉那双手臂圈的更紧了,微握的手掌游移的落在了她的头顶上,“乖,我去端玫瑰羹。”
水雾迷蒙,她模恍惚糊的看到不远处,正有一只庞大的白鸟在不断的反复着一件事情。
“还好,主子没命令把她关入牢中,不然……”尘烟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神采也非常凝重,“看她这模样,今晚我们想问话是问不了了。”
云贵妃身上紧紧裹了两床厚厚的被子,还在不住的打着寒噤,面色飞红,双唇已干裂的起了一层白皮。她眉间紧蹙,似是在接受着莫大的痛苦。
“冷,花慕寒,我好冷……”瑟瑟颤栗间,云贵妃闭着双眼,下认识的便往那幽幽沉香处凑去。
萧占凌急到床边,探头一看,蹲了下去。
目光里恨爱交叉,语气有些无法,“乖乖吃了药,我喂你喝玫瑰羹。”
枕在膝上的人恬恬一笑,启开了紧闭的牙关。
尘烟本是想搭一下她的脉的,没想到却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那无数道伤口。那些伤口比手背上的重的多,虽看上去已敷了药,但还是红肿的老高。
“那本王得先出去找个处所猫起来,你不在这里,万一被人发明了本王跟她同处一室,事情就更说不清了。”
尘烟也不再多饶舌,伸手便向云贵妃的额头上搭去,“哎呀,热的都烫手了!天呐!这些该死的!”
那只白鸟似是在汇集木料,她还觉得它要生火取暖呢,就策画着畴昔借个光,可大半天畴昔了,那木料都堆成小山了,都不见它有停下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