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眼中的惊骇,仅在刹时便隐退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气愤,她无惧的迎视着那双狭长的凤目,毫无赤色的双唇在悄悄颤抖着。
而侍卫统领赵飞倒是虎目怒睁,站在皇上身后瞪视着地上的女子,胸膛一起一伏,双拳攥的死紧死紧。看他那副模样,倒是比皇上这个当事人还气愤冲动好多。
白净却很有力的一只手,从红色的大氅中探出,扯住了那滚着金边的玄色龙袍。
跟着阿谁高大的身形微微前倾,黑发如瀑,划过了她那煞白的面庞,她痛苦而惊骇的俯视向那张熟谙又陌生的俊冰脸庞。
或许是因为被掐的太难受,又或许是因为屈辱的热血上涌,云贵妃惨白的神采变得潮红起来,胸脯也在大力的起伏着。
俯视着阿谁高大冷绝的背影,云贵妃第一次放下了她最引觉得傲的骨气与自负,可却并不是为了她本身,“我发誓,我从未做过那种事,大师兄他是明净的,岚月四人更是无辜,放了她们。”
看着那他唇角那凉凉的笑,她俄然间也好想笑,本来,人在最无法的时候,不是想哭,相反会是想笑。
“你……要杀我?”云贵妃脸上的潮红开端减退,她今后仰了仰脖子,咬牙坚硬着那份几近堵塞的痛苦,颤抖着长长的睫毛,挑了挑豪气的眉梢,死力禁止眼中的雾气持续会聚下去,语气仍旧非常安稳。
长长的冷眉直没入鬓角,深不见底的一双寒潭里,瞧不出喜怒。
究竟是与人媾和私通,还是通敌卖国,还是两罪皆有,众说纷繁。
仅仅两日的时候,动静就如同生了翅膀,先是从深宫传入朝堂,再从朝堂传入了官方,引得是群臣激愤、百姓痛骂。
趴在窗前桌上的白衣女子一惊,昂首紧紧蹙眉。
从门外猖獗扑出去的北风,吹的她长发飞扬,被白绫披风裹着的身子,不由得大大打了个寒噤。
恰逢皇上祭奠祖陵未归,夏太后将云贵妃带入本身的宫中两个时候,后又不知为何将其送回了常日所居的云栖别院中,只是派侍卫在外严严扼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云贵妃眉间紧蹙,咬牙忍着下颌上传来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