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慈安宫,这个处所,是她第二次踏入,上一次,是萧凌即位,她被封后的时候。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风俗,当年与萧凌同塌而眠,却总被各种百般的凡尘俗事所困扰,萧凌身为主子,又是军中主帅,少不得要日日繁忙,夙起晚歇是常有的事。
“是,王妃,奴婢晓得了。”
“既如此,秦忠,你便把逸王府内院事件全数点算一番,交给秋姑姑,别的,王妃的嫁奁和宫里送来的犒赏一并登记入册,别的辟一个堆栈放着,至于账册,还是交给秋姑姑保管吧。”萧逸叮咛着身后的管家秦叔。
“本王正想说此事,算算时候,我们也该进宫了。”萧逸说着,看着沐清尘,眼神中有别的意味流过。
“臣弟谢皇兄恩情,谢太后娘娘恩情。”萧逸偕同清尘以及逸王府的下人在前厅领了犒赏。
“奴婢这就去备车。”秋姑姑见状,当即开口说着。
牵心草,顾名思义,牵魂惑心,大要看起来浅显无奇,可一旦与任何香料不异化,便会产生致幻剧毒,初始不为人所觉,久而让人精力不振,浑身乏力。
“是。”锦颜惊诧,却还是回身去找沐清尘说的那件衣服。
她本来只是想尝尝叶夕的心机,毕竟时隔几个月,不晓得叶夕现在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还是不是一如既往对她忠心。更何况宫中诡谲,叶夕虽是沈媛的阶下囚,却不知有没有和别人达成和谈,若不能探得实在环境,她借尸还魂这件事,就绝对不能让叶夕晓得。
萧逸微微一愣,对沐清尘的意义似懂非懂,目睹慈安宫已经近在面前,便没有再开口扣问。
畴前在天星国的时候,公主穿衣服向来不挑,普通都是她拿甚么,公主穿甚么,可却不晓得为何,本日公主竟然对穿戴抉剔起来。
“秋姑姑去找秦叔了,说是要把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芷汀和若漓,一并归入逸王府门下,又说公主已经是逸王妃,这王府一应管家事件,还得由公主做主才是。”锦颜一边服侍清尘穿衣,一边说着。
现在想来,这些因为萧凌而养成的风俗,竟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
“我竟不知一个三等宫女,也有在御花圃对人颐指气使的权力。”清尘淡淡开口,清丽的嗓音没有一丝波澜,却无端端给人以强大的压力。
“秋姑姑呢?”待锦颜拿来衣裙,清尘便又开口问着。
“逸王到,逸王妃到——”小全子的唱和声让沐清尘从本身的思路中回过神来。
“刚才那小我,是凝月先皇后叶倾城的婢女,传闻叶倾城文韬武略,不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精于兵法骑射,策画布阵,乃至对医毒岐黄之术也有所研讨。”沐清尘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在跟你说话,你闻声没有?先把这些花搬到德妃娘娘的碧芷宫去……”那宫女持续说着。
“秋姑姑,你就不必跟着去了。”清尘叫住秋容,“秋姑姑毕竟是宫里的白叟,又是长辈,怎好让姑姑跟着玉钩来回颠簸?更何况,姑姑经历丰富,这王府管家的事件,还须得姑姑帮衬办理才是。”
锦颜答允着,听清尘说要进宫,便帮清尘绾了个崇高又不失工致的望仙九寰髻,插上一支七尾金凤钗,贴下水晶额钿,才与清尘本日这一身宫装相配。
而她也和萧凌一样,萧凌不返来,她也不睡,反倒是半夜出去培养更多更强大的权势,摘星楼就是在那段时候建立的。而常常到了晨间,萧凌起家,她便跟着起家,涓滴未曾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