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甚么发明?”轻烟翠柳的顶层,萧逸一身玄衣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一壶酒,桌上的小菜早已没了热气,仿佛坐在这里有好些时候了。
先前曾不觉得意,现在细细想来,沐清尘这句话,竟带着一丝丝负气的意味,莫非是他的错觉吗?还是沐清尘演技太高超,这一招故弄玄虚,就连他也看不透了?
“她没有发明你?”萧逸眼中闪过迷惑,问着。
太后寿宴将至,京中各家都在筹办贺礼,筹办为太后祝寿,萧逸是现在凝月国独一的亲王,拿脱手的东西天然不能让人笑话。可全部逸王府都是萧凌出资制作的,萧逸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也的确没甚么银子,拿不出甚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你放心吧,你阿谁丫头不会有事,可贵有个对你忠心的,我又如何会对她动手呢?我只是有些话想伶仃跟你说罢了。”清尘说道。
“不,最首要的,是不要让太后绝望。”沐清尘晓得沈碧宁已经明白了本身的心机,因而缓缓笑开,淡淡地说着。
“王妃不必再多说了。”沈碧宁俄然间进步了声音,随即又低了下去,“心知肚明的事情,王妃何必说来戳妾身的心窝子?她若至心疼我,便不会这么对我。”
常日里对着太后和沈碧环恭敬有礼,却不知心中早已经把她们扯破了千万遍,她只感觉,心中压抑的仇恨如果找不到一个诉说的人,只怕终有一天,她会被本身心中的负荷压垮。
“王妃可难为妾身了,妾身也不知该送些甚么。”沈碧宁开口道。
屋子里的萧逸看着面前的酒杯,神采微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沐清尘的话:“我连本身都狠得下心,更何况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