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叶家的事?”清尘问道。
她和萧逸各做各的,互不干与不假,可现在事关叶家,乃至包含她本身,她便不能再假装视而不见,不管萧逸想做甚么,但是若萧逸想操纵叶家来达成目标,那么……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纵是她步步算计,可别人一定步步走入她的算计当中,比如安妃。
异姓侯的封地与天星国交界,先帝活着时,曾派异姓侯出使天星,安妃罗依依扮作男装,与其兄罗晋一起假装异姓侯的主子随行,在天星国的皇宫曾与真正的玉钩公主有过数面之缘,乃至……相谈甚欢。
“莫非就不能是清尘驰念王爷,纯真地想与王爷用膳?”
“我请了,可要那君肯入瓮才行。”清尘摇点头,嘴角出现一抹如有似无的笑意,口中喃喃,“杜祥锐……”
“一万两只为找一小我?”清尘迷惑,萧逸到底在做甚么?
清尘依言坐下,却见萧逸顺手倒了两杯酒,将此中一杯递给清尘,表示两人干杯。可清尘接了酒杯,随即放下,缓缓开口:
“奴婢谢王妃体恤,更何况为王妃分忧是奴婢分内之事,又怎敢劳烦王妃为此等小事驰驱?”秋姑姑如此说着。
“奴婢瞧着,王妃平日里和安妃娘娘并无来往,本日一见,才知王妃和安妃娘娘仿佛投缘的很。”秋姑姑在一边不经意地说着。
不过……幸亏安妃没有别的心机,不然……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叫握瑜过来,我感觉这脖子酸得很,她手劲儿大,叫过来给我捏一捏。”清尘朝着两人挥了挥手。
清尘心中一凝,不着陈迹的抬眼,扫过秋容的脸,心知这是在刺探动静了,便不动声色地开口:
“算不得投缘,不过是赶上了说两句话罢了。安妃娘娘性子也怪得很,她竟劝我不该让你去帮着沈侧妃,我想不通这此中的弯弯绕绕,本来只念着你久在宫中,办事利落才让你帮手的,现在我只问你的意义,你若不肯去,我便跟沈侧妃说,帮你推了这差事。”
“奴婢辞职。”秋容点点头,躬身退出门,却见握瑜已经出去了。
若非毫偶然机,便是深不成测,但是想起锦颜用飞鸽传誊写的那封信,她已然明白,看似打动天真的锦颜,或许才是她身边埋没最深的那小我。
提起嫁人这事儿,锦颜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却见她有些羞怯地跺了顿脚:“王妃又拿奴婢开打趣了,奴婢这就去叫握瑜过来。”
“王妃这一招请君入瓮真是妙。”握瑜听完,笑着说道。
“王妃,怀瑾姐姐趁着王妃上午进宫的时候去了一趟摘星楼,带了些动静返来。”握瑜看着清尘,说着。
“并且,那人要找的,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而是叶倾城的尸首。”握瑜顿了一下,才将最后那几个字说出口。
“王妃,奴婢如何感觉,您现在需求握瑜比需求奴婢还要多,奴婢都不晓得如何服侍您了。”锦颜仿佛有些抱怨地开口说着。
“这个还没查到,杜家和宫中并没有甚么来往,倒是杜飞扬有个伯父,在朝中为官,并且官职不低。”握瑜将摘星楼查到的事情悉数说出。
清尘微微一笑,心中划过一抹了然,才开口:“你是随我一起长大的,我那里舍得你做这些粗活?我巴不得今后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让你也做少奶奶,享清福。”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太后娘娘说的宫宴。”清尘笑着摇了点头,看向秋姑姑,“秋姑姑,你是宫里的白叟,宫中一应礼数该是清楚了然的,既然太后叮咛了,可不能有半点草率。”
得了萧逸的答复,清尘便在晚膳之时,由怀瑾和握瑜陪着,去了听雨轩,这个自重新婚之夜过后,她便再也没有踏足过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