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环点点头,便叮咛翠竹去了太医署,然后拉着兰姑姑扣问着太后的意义。
沈碧环待翠竹备好了笔墨,这才提笔写信。她固然性子急了些,可毕竟是沈家出来的女儿,不是笨伯,她晓得在这宫里有太后做后盾当然是好,可这宫里真正的背景还是皇上。若太后和皇上未曾离心,皇上没打沈家的主张,那么她的身份职位就永久不会变,乃至会更高。
此时的沈碧环正在碧芷宫里来回走动,心急如焚,她晓得皇上不喜好她,就连她想要个孩子,皇上也是各式推拒。现在顾嫚如得宠,连带着杨舒阿谁贱人也爬到她的头上耀武扬威,她之以是还能在后宫中安好无损,端赖太后娘娘在背后撑腰,现在太后遭囚禁,她伶仃无援,又该如何是好?
萧逸说完这句话,便转成分开,留给清尘一个捉摸不透的背影。
“未经皇上答应,本宫并不能见到父亲,如果派人给父亲送信,又怕中间出了不对,本宫该如何将太后的意义传达给父亲晓得?”沈碧环皱着眉头,问着。
“你莫非健忘了叶家?外戚强大本就是帝王的亲信之患,叶家根底未稳轻易肃除,可沈家就没这么轻易。更何况,碧婷的婚事期近,对方是夏江王家的嫡次子,若沈家与夏江王结成姻亲,皇上想对于沈家就更加不轻易。”太后说道,“以是皇上先用这类体例阻了哀家与沈家的联络,再做图谋。”
兰姑姑得了太后的叮咛,点点头,转成分开了慈安宫,朝着内里走去。
她向来都不想要这个天下,昔日跟着萧凌南征北战,不过是因为爱他,现在展转驰驱的到处谋算,不过是因为仇恨。
“是,奴婢这就去。”方姑姑点点头,领命而去。
“娘娘莫不是健忘了,另有逸王侧妃。”兰姑姑提示着,“她虽和娘娘向来面和心分歧,但她如何说都是娘娘的庶妹,现在她头上有个玉钩公主压着,想必已有不甘,如果沈家再出事,她在逸王府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以是……不管是为了沈家还是为她本身,她都不会回绝娘娘的。”
“那现在该如何办?”兰姑姑问道。
而此时的慈安宫,大门紧闭,宫门口来往的宫女内侍只稍稍立足,便被守在门口的侍卫赶走,说是太后娘娘抱病,不宜打搅。但是谁也不晓得,在那扇紧闭的大门背后,又是如何的暗潮澎湃。
“沈家在,本宫在宫里的职位就永久不会变……”沈碧环喃喃自语,而后开口,“本宫当了她这么多年的棋子,到了这一步,却还要棍骗本宫。”
兰姑姑说完,便从翠竹手中接过药材,告别拜别。沈碧环看着兰姑姑的背影,坐在椅子上,如有所思。
“可惜了王妃没有生的男儿身,不然萧凌也好,沐清珏也罢,都没有这个本领,与王妃一争高低。”很久以后,萧逸俄然笑了,看着沐清尘,如此说着。
“她要的是权力,要的是沈家的长盛不衰,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不管是我还是碧宁和碧婷,都是她手中操控的棋子。她莫非当真是为我好吗?得不到皇上的心,我空有这个德妃的名号有何用?”沈碧环幽幽的说着。
“那么王爷的意义呢?王爷既说萧凌和沐清珏不及我,可我做的事情却在王爷的面前无所遁形,这是不是意味着王爷较之沐清珏和萧凌,要更胜一筹?”清尘嘴角的笑意还是清浅,“既是如此,王爷有没有兴趣成为逐鹿天下的局中之人?”
“娘娘,兰姑姑来了。”就在沈碧环心忧不已的时候,翠竹俄然出去通报着。
因为太后总说她太暴躁,碰到一点事情就乱了阵脚,如果被兰姑姑看到她方才的模样,少不得又要在太前面前胡说话。不管太后现在是否还失势,总归是她沈碧环的依仗,以是她绝对不能让太后对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