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楚氏掌后宫大权,令皇后放心养胎于显阳殿,辅政于帝,暗里助帝修改部分奏折。
“是,臣妾辞职。”潋滟朝皇上皇后都行了礼,跟着退出了大殿。
潋滟迷惑地接过信函,翻开扫了一眼,微微挑眉。
月华皎皎,这一处宫道少有人来,一墙之隔的芳华宫还在热烈。潋滟感觉韩朔必然是喝醉了,不然这会儿如何会带着如许和顺的神采。
潋滟一怔,接着笑了笑,将他抱在怀里道:“皇上持续歇息吧,您甚么都不消担忧。”
天子转头过来,惊奇隧道:“休语如何了?”
韩朔将披风拉开,裹了她出来,紧紧地抱着,喃喃道:“还冷么?”
好大的火气。潋滟看着他,挑眉:“谁要打到洛阳城下了?”
天子迷含混糊地翻了个身子,“嗯”了一声。
“去吧。”皇后道:“你到底是个心疼主子的。”
潋滟垂着头,假装没瞥见韩朔出去时候的眼神,捏着筷子挑素菜吃。
“公然如裴叔夜所说,这两人要造反?”将信重新封好,潋滟皱眉道:“司马勖这已经是抗旨不遵,干脆便顺势起兵啊。汝南离洛阳如许近,若真要来,也不过三五天的时候。”
酒香和着暖软的气味从韩朔身上传出来,潋滟听着,倒是嘲笑。
潋滟内心暗骂他虚假,嘴里却道:“那里,本宫不过是贪着殿里和缓,不想出来吹冷风罢了。”
小傻子不明以是地扭头看她:“爱妃,我们要分开这里么?你与朕一起?”
觥筹交叉,赞声喧哗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世人皆转头,看着席间那侧身而坐的男人。他嘴角含笑,一袭雪青镶蓝官袍,惊才风逸。话说出来,似是醉语,又仿佛是话中有话,叫人怔忪不能解。
有爱妃帮着改折子,他就轻松多了。本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首要的折子都在韩太傅那边呢。这些东西,也就是装个模样。
手腕俄然被人拉住,潋滟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扯进了怀里。
“哦?”韩朔转眼看着帝王:“敢问皇上,是甚么话?”
小傻子傻是傻了些,但偶然候误打误撞,也是能和缓很多氛围。潋滟抿着酒想,说不定今后傻人有傻福,小天子还能在乱世里当个明君。
潋滟捏着朱笔,一边给天子念折子上的事件,一边勾一些字,加上朱批。
“太傅这又是来了甚么闲情高雅,要本宫出来?”潋滟走近他,瞧着这月光之下韩子狐安静的脸,笑着问。
司马衷没应,已经是睡得安稳。潋滟低笑一声,道:“皇上正在歇息,公公让太傅等会儿再……”
皇后想生太子,韩朔定然是第一个要发难的。他还等驰名正言顺地篡夺皇位,那里能留下这么大个绊脚石?
天子点头,跟着拿了笔就在潋滟面前的桌子上抄了,然后交给韩朔。
席间很多目光投过来,潋滟不动声色地点头:“臣妾明白。”
高氏神采丢脸地看了韩朔好一会儿,一旁高家的人低声议论,也没有再发作。琴筝之声掩去了很多暗潮,韩朔眯着眼持续喝酒。
“臣偶然候在想,如果当初没有产生那么多的事情,你我另有明丽都是好好的,现在,我是不是也该有孩子了?”
养了这么久,加上用了一些韩朔拿来的膏药,那些个疤痕深深浅浅的也没留下多少。柳柔则已经从宫中消逝,皇后这会儿大略是想跟她言好了。
潋滟撑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俄然开口问中间的人:“皇上,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迫必须分开洛阳,您会不会不风俗?”
如果没产生这么多事,的确,韩朔该和明丽结婚生子,实现他们的白头之盟了。但是哪有那么多的如果?韩朔老是如许,总在她刚巧要心动的时候,狠狠一刀让她看清楚,抱着她的人,不会给她平生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