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军人不敢怠慢,赶紧七手八脚推开那道二百多斤重的大门栓,把门翻开了。
轩辕烈呆了呆,望着亭外湖中,喃喃道:“对呀,大哥现在可忙了,我都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今晚的风很大,但是湖面上却静得像一面镜子,映得亭前竟然仿佛呈现两轮明月。
但燕无平的那招万海弃世实在太霸道,即使轩辕烈已是龙阳魁体,又颠末阴阳归一,还是受了重伤,他在夺命谷颠末教内的郎中经心医治了几个月,这才渐渐规复过来,彻夜喝了点小酒心神不定,便跑到后山来找林野闲谈了。
君不见东海之水,滚滚向天!一去不返!空引百丈愁!今先人间,尽留乐土!
轩辕烈又问道:“我听我大哥说,这里的宝藏富可敌国,是不是真的?”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林野,等候着他的答复。
夜,月寒如霜。
只是在白衣人身边,这宝贵妇的神采却格外的恭敬,又一阵湖风吹来,她忍不住走上前低声问道:“林先生,这都半夜了,还是归去安息吧……”
贵妇绕过几座院子,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了大门,守门军人一看到贵妇,立即打起精力陪笑道:“葵夫人,您如何亲身来了,有甚么事打发小的去跑腿不就完了?”
燕教主莫非是将全部东海的水,都指导至天涯?流向云层中?
今后流波镇四周,就再没有一滴海水了。这里会变成平原!这里会更合适耕作!
贵妇不敢再吭声,只得一旁侍立着,这些年她早就摸透了仆人的心机,但是今晚却让她摸不着脑筋。
“哈哈!你开窍了!”
但轩辕烈还是问道:“我就不明白了,天下本来就是你家的,你如何就拱手让给我大哥了呢!”
轩辕烈想都不想就答道:“取出宝藏,我们便能够招兵买马,四周圈地划界,一统天下啊!”
这要流到甚么时候呀?东海实在太大了?我们今后还要不要捞鱼了?改种田?卧槽!
“来!喝!哈哈!”
来者恰是轩辕烈,他那日在流波山被燕无平击晕以后,跟着燕无平回到夺命谷,没想到醒来后他的失忆之疾竟然好了,按照三阳教里的郎中解释,他被燕无平击中撞到流波殿的西墙上,恰好偶合地撞通了浑身的经脉,此次让失忆之症不治而愈。
很久,白衣人才道:“有客人来了,你去带他出去吧。”
兽上坐着一名天神般的大汉,他瞥见门开了,神采有些惊奇,跳下异兽朝着葵夫人拱拱手道:“葵夫人,您如何晓得我来了?我刚到你就开门迎我了?哈哈哈!”
他呆了好一会,俄然一拍桌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你说得有事理,做不做帝王,和快不欢愉,一点干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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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轩辕烈踌躇了一下,没错,自从燕无平在流波山击败了余飘飘以后,六断宫的余党都投降了,现在天下承平,三阳教的权势早就遍及天下每一个镇乡,各地老百姓早就传闻三阳教的公理之名,戴德不已。
他的笑声放荡开朗,就似天上的明月。
轩辕烈皱着眉头,有点不信赖隧道:“此话倒是不假,不过莫非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当帝王?”
“轩辕老弟,你总算来了。”白衣人听闻脚步,头都不回笑道。
“是。”贵妇答道,她没有再多问一句,回身就走向门外,不过她内心却有些迷惑:这么晚了,还约了谁见面?如何本日未见门馆呈上通报?
林野缓缓饮了一小口酒:“这个天下由谁来当帝王,实在并不首要。首要的是老百姓爱不爱你这个帝王,承认不承认你这个帝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