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也没多么冲动,归正皇宫里现在的厨子也很多,可厨子再多,没一个合她情意的。这时候吃苦候悄声道:“是之前御膳房掌厨的mm,在我府上做了个烧火丫头,她说她师从兄长,我试着叫她做了几顿饭,滋味实在不错,比起她兄长来都绰绰不足,娘娘可愿赏光把她留下?”
如果遵循人类的标准来看,小巧实在是个很奇特的人,可转念一想她是条龙,这些设法也就不敷为奇了。在她冗长的、无穷无尽的生命里,最大的题目就是肚子吃不饱。她巴望人类的爱作为食品,可大多数时候她只能吞噬灵魂勉强饱腹,是以她老是停不下去寻求食品的脚步,哪怕人类的食品吃得再多也填不了她胃部的无底洞,尝到了滋味儿,总比饿着舒畅多了。
当甚么懦夫,当初就该去学做菜。
她记仇,能从一个天下的开首记到末端。
“一个厨子。”
现在王上躺在床上,言语间喉咙像是拉风箱般艰巨干涩,他骨节凸起的肥胖大手扣住了小巧,他将近死了,她却仍旧一如既往的斑斓出众,没有涓滴蕉萃。他抱病期间,她也没有贴身照顾他,她就是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哪怕他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