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老六,跟到我背面。”庞独的一条腿没法沾地,但他的工夫很踏实,单手一杵长棍,整小我就借着力,翻到院子内里,单腿稳稳的落地。
两边的灯笼来的很快,当打灯笼的人将近走到那座孤院中间的时候,头顶些许的云朵也被夜风吹散了,月光清澈。
一听到庞独说的鬼马侯家,我的头皮就发麻,当初在侯家的遭受浮上心头,从速又细心看了看。
咔……
两支步队是从东边西边同时来的,在孤院门外的那条路上相遇了。两个打灯笼的人走在最前头,相遇时还说了两句话。
中年男人不答话,抽身就跑,剩下的人顿时没了主张,一窝蜂似的跟着中年男人穿过前院,从后院的院墙翻了出去。庞独的腿脚不便,追也追不上,等人都跑光了,他渐渐把镇河镜放回怀里。
“这!这是!”
“这是……这是镇河……镇河镜……”阿谁中年人捂着脸,仿佛是回想起了甚么,语气一下惊骇起来:“镇河镜!”
就在我满心迷惑的那一刻,朱红色的棺材内里,仿佛俄然收回一阵很轻很轻的咕噜声。
除了头蒙黑布的乡民,院子里统共五六小我。这帮人眼睛很毒,一眼就瞧出来庞独的腿上带伤,是以吃了一惊以后,那两个打着灯笼的人,率先就一左一右的猛扑而来。
“甚么人!”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先是一惊,接着又瞥见跟在庞单身后的我:“去!先把他们绑了再说!”
“你走前头。”庞独抓起白蜡杆,戳了戳楚年高,又对我说:“老六,背我下去。”
“来,来这边……”打灯笼的人一甩灯笼,我竟然忍不住就怔怔的想跟着对方走。
庞独俄然杀出来,院子里顿时一通小小的动乱,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再加上打灯笼的人,一起望了过来。
但是,就是这面陈旧的铜镜,却像是一轮太阳,让劈面几小我眼都不敢睁。
“哥……”我压着嗓子想问庞独。
我不晓得庞独要做甚么,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就背着他走下小土丘。土丘离孤院很近,三小我贴着院子内里的墙根,偷偷摸摸的摸到院门。
“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们手里的灯笼还没燃烧,人一动,灯笼也跟着闲逛。这不是浅显灯笼,灰蒙蒙的灯笼一晃,我的眼睛仿佛就被灯笼吸引,眼神和心神一起跟着灯笼摇来摇去。
“七个,只要这么多了。”
我只感觉这事情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古怪,那十多个头蒙黑布的乡民又没有被绑着,但是站在棺材中间,一个比一个诚恳,和一截一截木头桩子似的,连动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