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事情怕是不妙了,如果没有甚么东西在背后撑腰,那条鱼妖绝对不敢登陆跑这么远来祸害性命。”
“这……这可不必然吧?”楚年高缩着脖子在中间听我和庞独说话,这时候忍不住插嘴道:“二位都是七门的人,莫非不晓得七门的续命图,就是逆夺阴阳的宝贝?”
“那只是痴心妄图,人间万事,都有定命,命数是如许,就是如许,一意孤行,只不过量害别人的性命罢了。”
庞独朝棺材伸出一只手,在水里抓了一下,竟然哗的就提起来一个和竹筐大小的鱼头。
“娘啊!”
但那条柳条鱼妖,它竟然敢到阔别大河的河岸上来?明目张胆的用无辜者的性命给本身续寿?
院子的四角挂着白灯笼,固然灯火不明,不过再加上月光,已经够用了。棺材内里氤氲着一层水汽,我定睛一看,就瞥见这口丰富的大棺材内里,积着一半水。
“还没下葬的棺材,如何会积水?”
“河里的东西。”庞独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天崩,只怕将近来了。”
“有东西在背后撑腰?甚么东西?”
我把本身揣摩出来的事儿跟庞独说了,他拍拍我的脑袋,说:“老六,你的脑筋还是管用的。”
嘭!!!
“哥,我背着你。”
我打了个颤抖,大河滩守着长长一条大河,从古至今,这河里的古怪事,没有谁能真正说清楚。打我小时候开端,不晓得听人说过多少关于野精河怪的故事,这些事,不能全当真,但也不能全不信,因为我本身亲眼就见过。
“我们也走吧。”庞独渐渐扶着我的肩膀,说:“刚才逃脱的那几个,不定有没有真走远,久留无益。”
“哥,这棺材里装的是甚么?”我怔了怔:“莫非不是人?”
以是,常碰到这些的,就是行船走水的人。沿河两岸的那些村镇,就向来没有河里的精怪为祸的传闻。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条罕见的大柳条鱼,是将近死了,没人能包管那些乡民就必然能够让它活下去,以是大柳条被放在棺材里头,活的过来就活,活不过来,直接就抬着棺材下葬了。
庞独冷哼了一声,丢下稀碎的鱼头,在水里涮了涮手。
这世上会有这么大的柳条鱼?这条鱼如何又会被装在棺材里?我脑筋里疑问更多,扭脸就去看庞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