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低低惊呼一声。
“前面仿佛有甚么东西!”文殊说。
我和文殊当即停止了说话,两人支起耳朵凝神聆听,树洞里的氛围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我像是在安抚文殊,又像是在安抚本身:“或许他们是在过世今后,才被人做成灯盏的!”
文殊看着我,我难堪地摆摆手:“呵呵,豆腐渣工程!豆腐渣工程!”
文殊摇点头,说她也听不出来。
那是四尊人形雕像,四人全都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双膝半跪,两只手高举过顶,掌心拖着莲瓣形状的青铜灯盏,模样虔诚。
我们怀着满肚子的疑问走上祭台,吸引我的并不是中心的青桐香炉,而是耸峙在祭台四个角落的四尊雕像。
文殊的神采有些不太都雅,她指着地上的雕像脑袋,结结巴巴地说:“人头……人头……这是真正的人头!”
炉顶无形似伞状的铜盖,四周有孔,下方能够燃烧,内里的卷烟就会从孔里飘散出来。
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雕像的脑袋竟然折断了,骨碌碌滚落在地上。
青铜大鼎,青铜香炉,祭台,这些东西较着是报酬的产品,到底是甚么人曾经来过这里?他们想要祭拜的,又是甚么东西呢?
这个时候,油灯里的那簇火苗将近燃烧了,因而我筹办尝尝灯盏里的灯芯,看能不能扑灭。
我从速凑畴昔,朝雕像的断颈处看了两眼,能够瞥见曝露在氛围中白森森的骨头茬子。
我举着油灯凑到近处,发明奴婢雕像的头顶上方凿了一个铜板大小的孔,一根缠绕成麻花状的灯芯从脑袋内里冒出来,跟奴婢掌内心的莲瓣灯盏链接起来,如许的设想非常独特,又有些诡异,令人不太舒畅。
滋!滋!
四团火焰燃烧起来,把整座祭台都映照得通亮,驱走了浓浓的暗中,那种阴冷的感受顿时少了很多。
我又蹲下身,细心打量了一下掉落在地上的雕像脑袋,一股寒气从心底深处升起,怪不得之前我觉着这些雕像栩栩如生,本来这四个底子就是活人灯盏呀!四个奴婢的脑袋壳子被掏空了,内里填入油膏,亮晶晶的,越想越令人作呕。
很较着这是四名奴婢雕像,但是前人的雕镂技艺确切短长,竟把那四个奴婢雕镂得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像真人一样。如果眸子子不是死灰色,跟活人几近没有不同。
我拾起地上的那颗人头灯盏,当作火把,号召上黑子,和文殊一道跟了上去。
四名奴婢身上的服饰很简朴,顶着秃顶,打着赤膊,只是下身围着一张兽皮。
然后我拎着油灯走了一圈,把四个角落的灯盏全数扑灭,恰好油灯也燃烧了。
“快看脚下!”文殊俄然叫起来。
这里,会是天国的入口吗?
我们举着微小的油灯,谨慎翼翼走进树洞,身影垂垂被暗中吞噬。
我也瞥见了,昏黄的黑暗中耸峙着一团恍惚的表面。
“胡扯!”文殊面若冰霜,咬着嘴唇反问道:“你感觉一个死人能够做出双膝下跪的姿式吗?一个死人还能够手捧灯盏吗?这些人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做成.人体灯盏的!”
我顿时就愣住了,抬起手掌看了看,一脸的不成思议,我很清楚本身刚才底子就没有效力啊,只是顺手那么一拍罢了,如何把雕像的脑袋都拍落了?
我低头看了看黑子,黑子背上的毛已经倒竖起来,一双眼睛出现幽绿色。
我算是明白过来,这棵地底神木就像一座高塔,分为很多层,我们需求一层一层的往上爬,直到爬上最高层。
“呀――”文殊俄然收回一声尖叫,触电般向后弹开两米远。
文殊蹲下身去看那颗脑袋,我托着下巴,阐发得振振有词:“嗯,必定是年代长远,以是这里的雕像都已经变得腐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