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白了我一眼:“你感觉戏台子上面的那些观众,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面对前仆后继围拢上来的死人,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有力感。我无能掉十个死人,但我没法干掉二十个,三十个,乃至一百个死人。
一个死人挡在面前,我想都不想,卯足劲挥刀劈下,径直劈落在死人的脑袋顶上。
“文殊!”
我惊奇地看着醉羽士,没想到那羽士的兵器就是他的手指,指力竟然如此惊人。
间隔空中十米高的树枝,他竟然从上面悄无声气跳下来,果然是有些道行。
闪动着红色双眼的黑子,迈着果断的法度,自缭绕的黑烟中缓缓走出,高大威猛,极具气势。
他奶奶的,越是谨慎反倒越是轻易出题目,我退后一步,恰好脚踝被地上的野草绊了一下,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恰好屁股上面有根枯树枝,这一屁股落下去,压断枯树枝,收回咯嘣一声脆响。
但是很不幸,只冲出几米远,我就被两个死人一左一右给架住了。
咣当!
那些观众的面庞竟然是死灰色的,眼眶窝子深陷下去,眼神板滞无光,竟是一张张死人脸!
一个死人从羽士身后扑上来,我正筹办出声提示,醉羽士的背上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大要看上去像是喝醉了站不稳,但恰好就是这一步,刚好避开死人的进犯,同时右手并指如剑,刺向死人的咽喉。
“呀!”不远处传来文殊惊骇的尖叫。
一声脆响,不堪重负的猎刀竟然断裂成两截,一截嵌入死人的脑袋内里,别的半截高高飞起。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窜,但是四肢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方才爬起来又跌倒在地上,啃了满嘴的泥土,模样狼狈不堪。
很快,那几十上百号死人将我和文殊团团围住,放眼四顾,满是清一色的死人脸。
我的内心猛地打了个突,文殊这么一说,我也感觉,那些观众确切跟死人一样,一动都不动,太他娘的古怪了!
死人群里蹿腾起一团又一团黑烟,黑子一鼓作气竟然干翻了十几个死人。
我只觉掌心一痛,虎口都被震裂了,流出血来。
这个时候,那群死人竟然站了起来,摇摇摆晃朝着我和文殊走来,那模样跟僵尸差不了多少。
这四个伶人给人的感受妖里妖气的,试想想,换做正凡人,谁会半夜半夜跑到这卧龙岭上来唱戏,还给一群死人唱戏,这他妈不是有病吗?
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嗖!
没有想到,这些死人的力道竟然奇大非常,我就像被锁住了一样,不管如何都没法摆脱。身材里传来骨骼错位的声响,我的两条胳膊剧痛非常,就像被夹断了似的,我忍不住收回痛苦的嘶吼。
最可骇的是,那些坐在台下如同木头桩子一样的观众,此时竟然也全数转过甚来,几十双冰冷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我们,我顿时感到四肢冰冷。
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讽刺,我蓦地一惊,这才发明树枝上面竟然躺着一小我!
唰!
死人?!
以是,我几近能够鉴定,这四个伶人,也绝非甚么善类。
“十三,你有没有感觉那些人不太对劲?”文殊抬高声音问我。
我扭头看去,只见文殊已经堕入死人群的重重包抄当中,起码有六七个死人将她团团围住,文殊竭力支撑着,处境非常伤害。
我扭头看向文殊,发明文殊的身影几近都被死人淹没了。
“并且那几个唱戏的也有题目!”文殊指了指台子上面的那几个伶人。
声音实在并不算大,但是在这死寂的老林子里,这个声音清楚入耳。
此时我和文殊挨得很近,文殊呵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里,麻麻酥酥的,很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