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啦?”爷爷头也不回地问,他固然年老,但是听觉仍然非常灵敏。
古枚笛说:“不会是爷爷在老屋里敲打东西吧?”
呀!
古枚笛躲在被窝里,扑闪着大眼睛:“喂!我还是睡不着,要不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我和古枚笛都不是怯懦的人,但是明天所碰到的事情确切把我们吓到了,我们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上床睡觉。新房的二楼有好几间卧房,我和古枚笛一人睡一间。
我有些发懵,怔怔地看着古枚笛,一颗心狂跳不止:“你……你做甚么?”
古枚笛低低地惊呼起来:“诈尸!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我麻着胆量道:“我畴昔看看!”
咚咚咚!咚咚咚!
这奇特的声响在沉寂的黑夜里听上去格外清楚。
我三两步冲到西域军人面前,举起菜刀对着西域军人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乱砍。只听铛铛声响不断于耳,阿谁西域军人竟然具有金刚不坏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西域军人的尸身上面仍然没有呈现一道伤痕。
顿了顿,爷爷接着说:“幸亏你们没有冒然上船,如果登上鬼船,鬼船就会载着你们驶向天国,你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遗憾的是,我胡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呈现,古枚笛在我寝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我有些睡不着……”
我和古枚笛同时一惊,一股寒意就像毒蛇,顺着我们的脊背爬了上来,令我们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栗。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心中只要一个动机,不管这个西域军人有多么可骇,我都要尽我所能庇护爷爷和古枚笛。
暗中再次吞噬了卧房,乡间的夜晚静悄悄的,万籁俱寂,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拧亮台灯,面前的一幕令我血脉贲张:只见古枚笛穿戴一件半透明的红色睡裙,玄色的长发披在肩上,模糊可见胸口正中那条通俗的沟壑,苗条乌黑的大腿曝露在氛围中,充满了撩人的意味。
我点点头:“真的!”
我们点点头,站在爷爷身后。
古枚笛看着我:“真的?”
我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固然隔着七八米的间隔,但我们仍然能清楚地感遭到古尸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仿佛鹄立在我们面前的底子就不是一具古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武技高强、满脸肃杀的西域军人。
半晌,我转头对古枚笛说:“听这声音仿佛是从老屋那边传过来的!”
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有许很多多的东西在飞舞:诡异的龟棺、奥秘的眼球刺青、可骇的黄河鬼船、古枚笛斑斓的脸庞……
老屋里阴气森森,就像一座死寂的宅兆。
爷爷话音刚落,忽听啪地一声轻响,龟棺中间的抽屉竟然主动滑移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棺材里缓缓伸了出来。
爷爷大喝一声,六齿钉耙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重重地砸在西域军人的脑袋上。
咚咚咚!咚咚咚!
奇特的声响清楚入耳,我们已然发觉,这诡异的声响竟然是从那具龟棺内里传出来的。
面前的气象令我们汗毛倒竖,没有想到这类只要在可骇片内里呈现的镜头,竟然会活生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悄悄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我们循着声音一起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有一团昏黄的亮光,亮光的前面是爷爷那张衰老而惨白的脸庞。他一手拎着火油灯,一手拎着一根犁地用的六齿钉耙,钉耙在黑夜中闪动着冰冷的寒光。
实在千百年来,黄河古道上一向都有关于鬼船的传闻。很多渔民都宣称见过鬼船,他们不但见过曾经出事淹没的船只在河面上行驶,乃至还见过古时候的官船,还瞥见船上有标致的宫女在跳舞。至于鬼船从何而来,谁也没法解释,就连科学界也没有定论。黄河鬼船事件和天下上闻名的幽灵船事件如出一辙,科学界遍及以为,幽灵船的呈现能够与时空裂缝或者光阴倒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