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烟弯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精美的下巴,抬了起来,打量她的眉眼半晌,唇角一抹调侃的笑:“就凭你长这幅模样,也想勾引皇上?的确不知天高地厚。”
常凌烟趾高气扬地渐渐走过来,低头鄙睨地瞥了她一眼,一抬脚,就将她手里端着的点心踢飞了出去。热腾腾的点心从盘子里滚落出来,沾惹了泥土和草屑。
纤歌蓦地吃痛,捂着脸跌倒在地上。她没有想到常凌烟竟然如许放肆,压根就不问她的身份,就直接动了手。
鹤妃抬起袖子闻闻:“这一身的油烟味道,又是蓬头垢面的,到跟前太煞风景,坏了印象。如果再梳洗打扮,又来不及。你快些送畴昔,让皇上晓得我这份情义就好。”
她选了一件青色窄袖裙裾,与宫婢们的衣裙色彩有些相仿的,外罩那件澹白罩衫,头上簪了玉簪,并且遵循宫婢的端方,正中簪了一朵絹纱花。
一旁宫人看着羡慕不已,鹤妃顺手也丢给她一件:“你的身份毕竟不如纤歌,可莫穿出来招摇,本身背后里臭美就行了。”
纤歌吃痛,连声恳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毕竟,这座紫禁城里,固然后妃未几,但是另有太后与太皇太后啊,万一你脱手经验了人,是个在太皇太后跟前得脸的,那岂不是不将她白叟家放在眼里?
纤歌自是巴不得,小嘴更加甜,将鹤妃哄得心花怒放。
纤歌忙不迭点头:“纤歌戴着这玉簪,已经是不知天高地厚,万不敢再超越了本分。娘娘的衣服纤歌那里能穿?”
明天,竟然有如许好的机遇,鹤妃又不在跟前虎视眈眈地守着,她必必要好生掌控。
泠妃被太后宠坏了,行事都不动脑筋;廉妃被太皇太后惯出了弊端;鹤妃现在在本身一手掌控当中,对本身言听计从;至于本来的雅嫔,现在的雅婕妤,她除了会四周溜须拍马,她还会甚么?
她看看摆布无人,便风摆杨柳普通,福下身子,娇滴滴地自言自语一声:“奴婢拜见皇上。”
翻捡中看到一件澹红色绣草书诗词的罩衫,也一并塞给她:“现在本宫用心向佛,迷上了这灰色尼衫,看别的色彩与格式都不待见,放着也是糟蹋了,你打扮得标致了,出去那都是本宫的颜面。”
常凌烟感兴趣地微微挑眉:“说。”
以是一巴掌下去,见纤歌扭过脸去,暴露头上的玉簪,一枚莹润的紫,就和月华平素头上戴着的那枚普通模样,再加上她身上的衣衫,内心更是火大,不由分辩又是一巴掌。
本来是凑趣泠妃,厥后生了罅隙以后,想着往皇后跟前凑。偏生皇后有兰婕妤交好,并不待见她。这些光阴,见她又几次地奉迎廉妃,比墙头草还不如,皇上能将如许的人放在眼里么?
一旦萌发了如许的心机,便一发不成清算。但是纤歌是谨小慎微的,她不敢像乔祝那样明目张胆地去勾引皇上,又有君淑媛的前车之鉴,她只是想体例用一些极纤细的伎俩来吸引陌孤寒的目光。
但是逐步,跟着陌孤寒频繁出入悠然殿,她的心就有些蠢蠢欲动,逐步收缩起来。
纤歌歪着头笑:“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鹤妃笑着伸指轻点她的眉心:“臭丫头,越来越会说话。”
言罢又是一声嘲笑,反手一个耳光。她的手上带了三个宝石戒子,一个耳光下来,戒子在纤歌的脸上挂了两道血痕。
现在纵观全部后宫,统统的妃子她都不放在眼里,感觉她们都笨拙至极。
身后的香离凑过来,忙不迭安慰:“娘娘消气,方才养好的指甲可莫折了。经验个下人用得着您本身脱手么?”
香离嘻嘻一笑:“女婢也是昨日方才听宫里的嬷嬷们说的,感觉极成心机,就是不晓得可否行得通。她们说,对于如许狐媚惑主的婢子,必必要心狠手辣,才气杀一儆百。这宫里好体例那是有的是,比如说有一种宫刑叫做缝阴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