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尾随在褚慕白身后的仇子衿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忍不住轻哼一声:“你们西凉究竟是缺水还是缺男人?这般焦渴?”
仇子衿被调侃,当即不甘逞强地还归去:“你说谁像花瓶了?”
“不想?”李腾儿“咯咯”娇笑,一把挽住了褚慕白的手臂:“好狠的心,多亏了腾儿对你朝思暮想,为了见你星夜兼程,这般心焦。刚才见你一脸冲动,仓促而来,还觉得你也感同身受呢。”
李腾儿点点头:“我太子哥哥是个死脑筋,又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一眼就看中了月华姐姐,我们也没有体例。不如腾儿这般好说话。”
李腾儿的谈吐有些惊世骇俗,一旁的侍卫在皇上面前不敢耻笑,但是都难忍笑意。
两个女子打斗起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仇子衿英挺好似骄杨,李腾儿柔若春柳,两人一招一式,竟然格外赏心好看。
陌孤寒瞟了一眼满脸无法的褚慕白:“他乃是我长安承平将军,甚么时候成了你西凉驸马了?”
李腾儿可毫无顾忌,一番胶葛,鬓歪钗斜,领口混乱,轻纱半掩,看起来更加销魂摄魄。她佯作不敌,娇软地靠在褚慕白的身上,轻抚心口,气喘吁吁。
李腾儿撇撇嘴:“说实话,皇上你此人一点也不讨人喜好,哪有如许直白地揭穿人家女孩子的小伎俩的?”
李腾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父王说了,一支血参,要么换个太子妃,要么换个驸马爷,让皇上您看着办?”
子衿低着头,内心不平,却不知如何跟陌孤寒解释。
她洗去一身仆仆风尘,便被心急火燎的陌孤寒当即宣召进了宫。
褚慕白的脸蓦地一沉,一板一眼道:“不想。”
褚慕白老诚恳实点头:“嗯。”
李腾儿可不吃他这一套,径直开口道:“回皇上,是这个野丫头在跟腾儿抢夫君。”
李腾儿已经下了战书,仇子衿的火爆脾气当即上来了,她本来就是江湖人,称心恩仇,不像别人那般心有顾忌。因为在宫里,她的紫金刀不能随身佩带,冷哼一声,便赤手空拳地向着李腾儿直接扑了上去。
褚慕白奉陌孤寒的号令候在宫外相迎,一见她顿时喜出望外,难掩心中孔殷,而对于她妖娆娇媚的万种风情视若无睹。
言罢颠颠地追上去,与褚慕白并排进了御书房。
声音如若娇莺婉啼,空谷银铃。
陌孤寒总算是明白了这此中的来龙去脉,微微一笑:“你凭甚么以为朕会承诺?”
陌孤寒唇角微勾,笑得莫测高深:“你们明晓得这是不成能的事情,用来投石问路,摸索朕的底线。然后假装退步,提出要求的时候,朕两害相较取其轻,就会顺理成章地承诺你们真正的前提,是不是?”
我李腾儿向来恩仇清楚,我们西凉人也没有你们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端方,你不平气就固然上,恰好经验经验你,让你知难而退。”
李腾儿的身子凑过来,一股暗香沁人肺腑。
这话只是子衿暗自嘀咕泄愤,却被李腾儿耳朵尖,听了出来,转头打量仇子衿,冲着她嫣然一笑:“不是我们西凉没有男人了,而是你们长安的女人都配不上褚将军如许的少年豪杰。一个个都跟花瓶似的,需求男人捧在手内心才气糊口,也难怪褚将军现在还没有看得上眼的,甘心一小我茕茕孤单。”
“木头普通,”李腾儿娇嗔含笑:“这么怕我做甚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褚慕白倒是担忧两人果然再有闪失,只能上前安慰。
陌孤寒看也不看她一眼,扭身就走:“跟朕出去。”
褚慕白也像陌孤寒那般,抬起眼,傲然地从李腾儿身边擦身而过:“放心,你在我们长安行情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