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身经百战,见地过大风大浪,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的二爷常至义也忍不住侧目,多打量了这位外甥女两眼。
“吃着你们的?的确是,我褚月华在侯府吃了这么多年你们剩下的残羹剩饭。但是凌烟表妹,有一点你说错了,侯府这些年来的一应开消,那都是我褚月华的,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头上戴的簪环步摇,那都是我的田产店铺收益。我母亲当初留给我的商店究竟有多少,我褚月华内心稀有!你们觉得换掉我家本来的掌柜伴计,我便能够被你们蒙在鼓里么?”
“我就说母亲你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吧?吃着我们的,喝着我们的,现在想要反咬一口了。”常凌烟还是盛气凌人地调侃,理直气壮。
手捧着账簿的两位父老就有些难堪,他们固然的确是长辈不假,但是常家长房这一脉在朝落第足轻重,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谁也获咎不起,如果摸不清状况,私行表态,能够就不谨慎获咎了谁。
月华一声嘲笑,安闲站起家来,对着廉氏一字一句道:“既然舅母赶尽扑灭,一点情面都不留,那我们本日就好生算一笔账!让几位母舅与太公实际一下究竟孰是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