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唇角掠过一抹调侃的嘲笑,也只是转眼即逝:“兰秀士如果寻死觅活,便远些去,莫脏污了哀家的寝宫,还冲撞了皇后凤仪。”
兰秀士也聪明,当即便明白了月华的意义,难以置信地摇点头,顺着她的话风说下去:“难怪她厥后又寻了借口到奴婢寝殿,想再讨些金银。我也委实心不足力不敷,便回绝了。难不成便是为此恨了我?”
月华想,他不开口也好,免得说出甚么伤人肺腑的话来,令这本来便不幸的人,更加地心灰意冷。
兰秀士眸子里的泪终究接受不住它的分量,如决堤之水,纷涌而下。失了泪水津润的眸子,逐步枯萎下去,黯然失容,
“皇上,怀恩自幼父母双亡,颠沛流浪,幸幸亏您垂怜,已是戴德不尽,晓得本身蒲柳之姿,寒微若尘,万不敢有所肖想的。本日受姐妹诬告,蒙冤莫白,不管如何惩罚,怀恩别无牢骚,只请皇上信赖怀恩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