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康便引着陈嬷嬷往苍森的寝室走去。
“这可难说。”苍萝叹道:“迩来阿爹叫人传话给我,说比来大宗非常容不得小宗,才叫我谨慎些。皇后娘娘偏又是大宗的,她眼下还肯拉拢我,再过些时候就难说了。大宗本就不容小宗,就算皇后娘娘要那么做,大宗之人也毫不会说一句话。”
“陛下的心机岂是我们能猜的?比起猜度这些,倒不如看看皇后娘娘有哪些爱好――那必然不会是陛下讨厌的。你可别学着旁人,只会抱怨,抱怨有甚么用?谁爱听呢?”苍萝责备她。
“主子,奴婢一向想不明白。”红叶迷惑地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子比皇后娘娘美很多,晓得也多――皇后娘娘听个戏都不知该在何时喝采呢,还是主子提示她――可为甚么陛下偏只宠嬖皇后娘娘?奴婢传闻,迩来连元贵妃也颇受了些萧瑟呢,真不晓得皇后娘娘幸亏那里。”
因着这些启事,凡是她呈现在小花圃里,都会很惹眼。
苍萝多才多艺兼而见地广,极会哄人又爱笑,不管谁与她说话都感觉如沐东风。便是抱着敌意前去,除非少数恨她入骨的,多数宫妃都会放下对她的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