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水性杨花的一个女人啊,怎能如此厚颜。不消连陌有任何反应,苍郁本身已觉不齿。
一个自擅自利的女人,她苦涩地想。
“不是我有事瞒着你,而是你吝于给我信赖。”苍郁看着他,淡淡说道:“要么你让一个宫人陪我,要么我不去了。”
姬杼已迈开了步子,走到她身后,回过甚来望着她:“是这边么?风这么大,阿郁怎地还在发楞?”
可她不想让连陌见到姬杼。
院墙爬满了干枯的细藤,似是好久没有打理过;上面的黑瓦掉落了一大片,余下的也俱是残破不全。
屋子不是屋子,早已坍塌大半,剩下腐朽的老木颤颤巍巍地支撑着;内里除了些无用的被丢弃的破布烂草,别无他物。
苍郁不知他是早猜到了等在这里,还是当真才悟出来。以她对他的体味,他必然是早就猜到了,才会这般无聊地一向同她纠结。
宫人也看到了他,赶紧叫住他问:“白叟家,这里住着的人去那里了,您可晓得?
姬杼看着雪,兴趣俄然没了,他恹恹地回身登上辇车,隔着帘子对苍郁说:“早些回,晚了就不等你了。”
苍郁回过神来,不成置信地盯着白叟:“这里……有十多年没人住了?如何能够呢,你是不是记错了?”
沧桑得令苍郁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