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走出配房突喃喃自语道:“皇上最好的处所就是不会诛连,对你母亲,对守谦都是极好。”
“呵呵,又猜中了,小兄弟聪明过人哪!鄙人家传有相术,相马相人都是一流的准。现在比年开战,做马买卖稳赚不赔啊。”
他悄悄地看着锦曦。
锦曦吓了一跳:“如何会是如许?!都说是病故。”
锦曦不由得对尹白衣刮目相看,赞道:“此去北平,正有马市买卖,尹兄不要说你的亲戚恰是做马买卖的?”
“燕王呢?”
“你不喜好燕王?”
徐达摇了点头:“我与守谦父母算是连襟,岳父如此,连襟如此,皇上建国后对功臣多有猜忌,但皇上却没有诛连,我已经戴德不尽了。如果皇上愿以皇子相配,那么对我们一家人还算怀旧,若皇上没有这个意义,恐大祸不远。锦曦,你明白我的意义么?”
“锦曦,你不明白。你先起来,”徐达拉起女儿,走到门外看了看,掩住房门道,“你可晓得你表哥靖江王朱守谦父母双亡之事?”
徐达听得锦曦前来,长舒一口气拉着锦曦左看右看呵呵笑了:“锦曦啊,府中来信称你失落,可吓死为父了。皇上圣旨一下,如果找不到你人,为父可不好交代啊。”
“尹兄不必客气,与尹兄同业,非兰收成甚多,不必过分拘礼。非兰告别。”锦曦笑着拱手为礼,打马而去。
尹白衣摇了点头:“鄙人的心愿就是赚些银两,实在不可才会当兵,不过,还是感谢小兄弟了。”
走了十来日,终究到了北平。两人进城后锦曦对尹白衣道:“尹兄如果有事,可往元帅府寻我,鄙人姑父恰是魏国公。”
徐达缓缓说出了旧事:“你母亲与守谦之母是姐妹。她们的父亲是大将谢再兴,我亲眼看到了岳丈投降张士诚被杀,守谦的父母也是投降张士诚被杀了。守谦虽被皇后娘娘带大,可这旧事他是不晓得的。”
“锦曦不明白燕王为何会俄然求娶,凤阳之行一向是以男装呈现,化身您的远亲叫谢非兰。”锦曦诚恳地说道。
锦曦一愣,眼睛亮了起来。父亲是提示她,就算定了亲,就算嫁了人,她如有甚么动静也不会连累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