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还是浅笑,笼在袖中的手已悄悄握紧。莫非尹白衣真的能驱出独蕉萃之毒?他俄然没了信心。目光跟着朱棣的背影挪动,就有一种打动想去瞧瞧。
他想起在宫中踩住锦曦脚上的绳索,害她站了半日,内心对劲之极,俯下身子靠近了她,手指从她脸上划过:“嗯,你的眉很都雅,浓黑油亮,你的睫毛也是,黑羽蝶似的……是这张嘴么?唾骂本王,倔强得很呢……如果服软会吐出甚么好听的?”
“既是如此,当敬新郎一杯才是,新王妃国色天香,令人艳煞!”中间有人起哄,喜庆之意融于合座笑声中。
太子抢前一步皱了皱眉道:“四弟妹真的无事了?四弟万不成强撑!”
朱棣大笑着接了,来者不拒,任谁也劝不住。没撑过酒过三巡,行动踉跄,已然醉了。侍卫扶着他,朱棣面色桃红,眼风娇媚如丝,倚在搀扶的侍卫身上睨着世人:“本王少陪!这……这就见王妃去了!”
锦曦正在熟睡中,白衣喂下的药药力发作,额上密密浸出一层细汗来,神采更显嫣红。朱棣顾恤的伸出衣袖拭去。见她的唇已规复红润,素净欲滴,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下,“很软,有点,甜。”他又亲了一下,顺手拿起她的手看了看,胸腔里发作出低低的笑声:“还想揍本王?没了内力如同骚痒,呵呵,本王让你揍,就怕你的手会痛。”
得知王妃无事,燕王府的氛围规复了热烈。见朱棣满面东风走出去,太子秦王都舒了口气,李景隆妙语如珠还是风骚俶傥样,笑着问道:“王妃无事了?”
朱棣心中明白,也含笑作答:“无事,无毛病洞房花烛。”
“嘱王妃的陪嫁侍女与喜娘出去奉侍,给我看紧了,不准任何人进房门半步!”
“春霄一刻值令媛,呵呵,锦曦,明日本王必然比你醒得早!”朱棣站直身材喝到:“来人!”
朱棣握住锦曦的脚悄悄一勾脱下了绣鞋,称了称那双加了料的鞋,顺手一甩,再用手掌量了量锦曦的脚,“扑哧”笑出了声,他仔细心细几次比划了下是非,喃喃道:“再大的脚也不过本王手掌大而己,锦曦,你醒来后发明武功尽失会是甚么样呢?本王很等候呢。”
朱棣浑身轻巧,清算了下衣衫,施施然前厅敬酒去了。
他说的时候直勾勾地瞅着李景隆,大红吉服平增几分萧洒,对劲之情溢于言表。也就霎那工夫,朱棣对劲地看到李景隆眼角抽了一下,称心刹时涌上心头,笑容更加光辉。
“虚惊一场,如此恭喜王爷了,只可惜刺客他杀,查不到这幕后主使之人!”李景隆恍若方才新房当中并无与朱棣争论过,脸上浅笑仍然。
“是!”
“大哥不必担忧哪,喜娘正陪着她等本王去呢,哈哈!”朱棣笑着回了,回身往新房行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深深一躬:“多谢大哥体贴,如此一折腾,呵呵,别是一番滋味!明日还要进宫谢恩,小弟先行一步啦!”
朱棣越想越高兴,报仇的时候终究到了。脑中闪过各种设法,豪气逼人的眉宇间跳动着一层镇静。
房门推开,守在内里的侍卫垂首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