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圣意着咱家请了世子这便上路,王府外马车已备好,这就走吧。”
“是,王妃!”
锦曦眼睛亮起,抓住了燕十七的手,感激的看着他。
锦曦感觉这个夏季仿佛特别冷,太液池早早的就飘起了薄冰。她拢了拢衣衫,徐行进入犀照阁。
“是!”尹白衣瞧着好生坐在一旁喝茶的朱棣笑答道。
心口的火刹时被浇灭。他紧紧地抱住锦曦,把她的哭声全闷在胸口。很久吐出一口气道:“我称病装疯让他迷惑,迟延光阴。看是否能借病重让他放回我们的儿子。”
“新的布政使和都批示使上任如何?”锦曦淡淡地问道。
没有涓滴回转余地,锦曦暗道,好,真是要动手了。她面不改色浅笑道:“三保,着报酬世子清算行装,这便随钦差去吧。”
锦曦浅笑道:“如此甚好,王爷也能过些安逸日子。若布政使再拿些鸡皮蒜皮的事来做模样,便道王爷北征落下病根,现在在府中神情恍忽,头痛发疯呢!”
“布政使张昺道王爷劳苦功高,北平的政务就不费事王爷了。初上任,自当为王爷解忧。”尹白衣答道。
“十七已去了北平,他们会安然返来。”
“吾儿回归北平之日便是我起兵之时!”朱棣咬牙切齿地说道。
三个儿子被锦曦柔声一训都红了眼睛,齐齐跪在锦曦面前叩首承诺。
“慌甚么!这是北平,燕王府!”锦曦冷冷的斥道。整束衣衫徐行来到大殿跪迎。
朱棣暴怒的回府,看着锦曦气结无语。
“王妃,不好了,圣旨来了!”三保飞奔来报。这时朱棣远在城郊虎帐。三保只能找着锦曦。
“另有呢?都批示使如何为王爷分忧的呢?”
朱棣“哼”了一声,没有答复。
燕十七站在她身侧手足无措,肉痛难忍。突想起一事,轻声在锦曦耳边道:“你忘了,我是太子的人。”
“……朕与众兄弟幼小分离,素未会面,今召遣燕王世子高炽及其弟高煦、高燧还北平……”
“分个屁忧!他竟然制止本王武功摆布保护队收支北平城,还抬出朝廷律令来压本王,岂有此理!”朱棣想起这事就烦。
望着马车消逝在视野中,锦曦脸上的笑容突然消逝了,泪水渐渐滑上面,流在嘴角,悄悄一抿,咸得发苦。天下间没有阿谁父母情愿和孩子分离,而她还要笑着送他们分开。
“高炽,你为长兄,这是头回分开北平,两位弟弟好生照顾了。高熙,你从小就是打斗肇事鲁莽之人,若让我得知你在南都城胡作非为,看我报给你父王听,他不消军棍打你便是你的福分!另有你,高燧,不听话,娘便不让你去骑马了。”
尖细的嗓音念完圣旨。锦曦谢恩接过,对钦差身后北平都批示使调派来的军士恍若未见,柔声道:“公公一起辛苦,歇上一晚,让我差报酬世子清算行装,明儿便上路回南京。”
“王妃!”燕王府众官员将领均向她施礼。
“朱棣,我们没偶然候。”锦曦垂下泪来。
燕十七露着稳定的笑容,拍了拍锦曦的手没有说话。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锦曦去经历丧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