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
朱守谦见锦曦语气有所松动,忙鞠躬作揖奉迎的说:“锦曦你有所不知,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家人,你赢就即是我赢!李景隆整天跟在朱棣身边,不过是朱棣赢了他对劲啥?他不过比我多中一箭罢了,你忙我好不好?连宁成都没讨到好呢。”
锦曦嗔他一眼:“叫四皇叔!再不济也要叫声燕王殿下!别给人听告知到皇上那儿去,治你大不敬之罪!”
话才说完,朱守谦只感觉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已脸朝下趴在了雪地里,塞了满嘴冰雪又冷又痛,背上踏着一只脚压着他翻不了身,头顶一个清柔的声音懒懒的说道:“草包!”
但是背上那只脚如有千斤重,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脸被压着嘴也说不了话,他不过才十四岁,脸憋得通红,眼里委曲的急出了泪。
朱守谦长这么大仗着天子皇后宠嬖,比现任几个正牌亲王还受宠,听了这句话就死命的挣扎起来。
“不过比我大一岁……”朱守谦嘟啷着,昂首看到锦曦的秀眉微蹙,眼神逼视过来,硬生生把前面不敬的话吞回了肚里。
“宁成啊!你晓得的,靖江王府里技艺最好的阿谁!不过……”朱守谦嘿嘿笑了,“只要你肯脱手,他们都不是你的敌手!”
这时徐锦曦才放开脚,拍了鼓掌蹲下来看他:“守谦哥哥不要活力嘛,锦曦想回家得很呢,你如许说,锦曦好悲伤。”
还没走近,一缕暗香袭来,徐锦曦已转过了身子。他只感觉脑中“嗡”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缺。一张皓丽无双的脸上嵌着莹光闪动的眸子,吵嘴清楚,秀眉微扬不解的看着他。朱守谦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娘!”
朱守谦的母亲与锦曦的母亲是姐妹,父母双亡的他打小就把姨母产业作了自个儿家一样。他清楚的记得客岁春节,徐府上高低下喜气洋洋,说是自小被送到栖霞山的大蜜斯徐锦曦回府了。他对这个闻名却未见面的表妹猎奇之极,等不及用饭就闯到了内院。
白雪中,他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站在梅树下赏梅,看破着打扮便料定这个陌生少女便是徐家大蜜斯锦曦。朱守谦坏坏的笑了,起了恶作剧的心,放轻了脚步想去吓吓她。
他这才回神,徐锦曦长得肖似她母亲,天然也像他的娘亲。
朱守谦父母过世的早,他才四岁就被皇上收留在身边养大,他只要一幅母亲幼时的自画像,是在出阁前画的,年纪也如锦曦般大小。看得画像多了,他一见锦曦,几近思疑母亲从画上走了下来。
这时方明白过来,朱守谦便有些下不来台,脸跟着转红的同时用倔傲粉饰着失口叫锦曦娘的尴尬,从徐府丫头听来的动静冲口而出:“你神情甚么!你一出世算命的就说你不长命,在家与长兄犯冲,这才送你去栖霞山休身养性,要不是过春节,那会让你返来!”
徐锦曦微微错愕已然明白,嘴边漾开了一抹笑容,神采和顺之极:“是守谦哥哥吧?”
他谁都不怕,恰好惊骇比他小一岁的表妹锦曦。别看本年十四的锦曦个头比他矮上半头,朱守谦却吃足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