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进门到出门不过半晌工夫。朱棣被珍贝的脂粉香熏得头晕脑涨,快步走到窗边,被河风一吹,这才复苏过来。
朱棣忍不住笑了,负手悠然道:“黄金本王能够借你,如果你需求的话,不过,本王想不需求,只想见地一下是何人在本王面前公开掳走魏国公令媛。”
朱棣凤目一凛,不悦地说:“岂有此理!”
珍贝高抬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少爷说不管如何,也不能让燕王看上蜜斯,这算甚么?!”
珍贝急道:“殿下但是感冒了?非兰,请大夫!”
风吹过,松林收回沙沙声响,朱棣与燕七倒也不慌,就想看看是甚么人。
“谢公子,是本王错怪于你了,你真是靖江王的远房表弟,不然,魏国公也不会将女儿拜托与你。”
“谢公子!”
朱棣笑了笑:“魏国公还真是心细,晓得本王会明走水路实走陆路,坦白身份暗访各地灾情,恐怕他女儿不入本王的眼,竟只派了个谢非兰贴身庇护。算得可真准,还真赶上了。传令下去,备船,叫燕十一掳了魏国公令媛上船走水路。本王倒想看看,谢非兰怎生向魏国公交代!”
燕七大惊呼道:“殿下,有埋伏!”
“刚才你嘀咕甚么?”
锦曦转头看到朱棣吃惊地站在房门口。便道:“四皇叔,大蜜斯被贼人掳走,非兰这就要去镇外松坡岗寻人,告别!”
松坡岗形如馒头,中间一大块空位。锦曦下了马四周打量,见一端是绝壁临水,四周松林麋集,不见人影,不觉奇特。沉声大喝道:“何方贼子,谢非兰应约前来!”
锦曦悄悄防备,不见珍贝,那么就是用心引她前来的了,会是谁呢?
“主公,你不找谢非兰的费事了?”
帘子刚掀起,珍贝迈步入内,轻身一福娇声喊道:“不知是燕王殿下,殿下恕奴家无礼了。”
锦曦肚子都快笑爆,难堪地说:“表妹,你,你太香了。”
内心悄悄发誓,这个魏国公的令媛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等等,本王与你一起去吧,魏国公乃朝中重臣,本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锦曦叹了口气说:“四皇叔包涵,非兰心神大乱,并且……也无黄金百两。”
“走吧。”朱棣不再多言,带着燕七与锦曦出了堆栈直奔松坡岗。
“阿嚏!”朱棣打了个喷嚏,只感觉胸闷气短,不能张口呼吸。
锦曦严峻地站起来,对朱棣抱拳赔罪:“我这表妹被宠坏了,四皇叔息怒,非兰得去哄哄她!”一个闪身就追了出去。
松坡岗遍植青松,了望翠绿欲滴,走近见飞瀑泄下,鸟语山幽,三人一起行来涓滴不觉氛围诡异,锦曦暗道,这贼子选的好处所,若不是心中挂记取珍贝,倒也是一处游山的好去处。
她盯着留书看了很久,心中起疑,真是绑匪干的?
燕七一愣,顿时回道:“部属说,那位魏国公府的蜜斯,如何一换女装就如许?男装倒还清爽。”
锦曦本筹算与珍贝住在天字号房内,又担忧被朱棣看出端倪,只得再三叮咛珍贝关上房门回到和字号房歇息。
朱棣侧头避开扑来的香风,沉声道:“起来吧。”
“如何换回女装就成如许了?男装倒还清爽。”燕七小声的嘀咕着。
朱棣长剑脱手拔开箭枝,见箭来的方向全冲着本身与燕七,不觉大怒:“谢非兰,你竟敢勾搭贼子暗害本王!”
朱棣心中一凛:“你说甚么?”
锦曦哭笑不得,也不晓得大哥如何利诱了珍贝,让她断念塌地。
“四皇叔明鉴,非兰不敢欺瞒。”
松林中一群人埋头屏气地看着空位中的三人。一人眼中暴露庞大神采,终究一咬牙恨声道:“杀了朱棣与他的侍卫!活捉谢非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