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扫刚才的老态龙钟,恭敬回道:“禀主公,那人还没走。”
晏蓉的声音清澈如山涧泉水流淌,涓涓淙淙,抚平初夏里的一丝烦躁。相较起霍珩的客气与警戒,陆礼等人的惊奇,她表示得非常平和,站起来施了一个平辈礼,落落风雅。
总而言之,短期内是不会理睬晏蓉这个皇后了。
越往里头更加冷僻,寥寥行人皆身着交领短褐,或半新不旧或缀补丁,这里是洛阳底层百姓糊口的处所。再往里走,便瞥见一个家竖着小小旗号的小店,上书一个“酒”字。
甚么乱七八糟的,霍珩有些不喜,看来洛阳据点的人得清算一下了。
掌柜的进门后只见了礼,便垂手站在一边,不敢打搅。
现在虽也是男权社会,但对女子的钳制远没有明清短长,不管贵族布衣,已婚未嫁,随时都能出门逛街。晏蓉在太原时就常常和弟弟出门,她容色殊丽,为了制止费事,还不得不把本身往丑里描画一番。
那掌柜忙拱手:“禀主公,那人,那人身穿男装,却不似男儿身。”他游移半晌,还是弥补了一句:“他,面貌甚美。”
此人仿佛能发光,身处陋室灿然生辉。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