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扳指罢了,你又何必在乎?”霍珩不觉得意。
说话间,劈面马队又近了些,为首一将军跨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服饰仍然看不大清楚,晏蓉也没见太长大后的晏辞,但冥冥中她有一种激烈预感。
霍珩笑道:“恰是。”
归心似箭的晏蓉,一夹马腹,棕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往前奔去。霍珩紧随厥后,与她并肩同业。
晏辞一抱拳,他本敬慕冀州霍侯,对方只比他大五岁,文武双全,数年间就一统冀州,如此英豪。现在对方更是帮忙了他的亲姐姐,让他感激涕零。
待拜见了霍温,两边不舍告别,最后晏蓉说:“山高水长,望表兄多多保重,你我来日再聚。”
“愚兄定当带到。”
霍珩扶起她,回身和二叔霍温筹议两句,转头道:“我们出发?”
晏蓉展颜一笑,她如何是单身?不是另有白翎卫吗?何况并州上党,现已是她太原晏氏的地盘。
他很乐意和晏蓉干系更加靠近:“贤弟若不嫌弃,称愚兄表兄便可。”
等晏蓉低头时,霍珩深深看了她眼,随即道:“既然到了并州,我本该拜访姨父姨母,何如我二叔身上有伤需保养,又离家多年,祖母甚为挂念。”
晴和了几日,官道已经干透了,马蹄扬起黄尘,一起往西而去,进入并州上党地界。
“会的。”
既然称他表兄,那就是亲眷干系,霍珩这声“阿蓉mm”也算公道,晏蓉福了福身:“谢表兄。”
晏辞浓眉大眼,肖似其祖,婴儿肥已尽数褪去,声音早不复当年的变声鸭公嗓,清脆开朗,活力兴旺,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个幼年有为的小将军。
这很大能够性是太原军,但到底未能肯定,霍珩低声道:“世妹,我等可静候半晌。”
“我送你一段。”
登陆地点是一处偏僻河岸,并州与冀州的交界处,往前五六里地有官道,往左是并州,往右则是冀州。
晏辞也狠狠抹了一把眼睛,但他想着本身早就是大人了,是男人汉了,能够被阿姐倚靠了,他又硬是给忍住,不过眼圈红红的。
“表兄,请你代我和阿辞向荀太夫人问安。”霍珩的祖母仍健在,出自幽州荀氏。
霍珩早翻身上马,等晏蓉情感宣泄得差未几了,他上前缓声劝道:“你莫要哀痛。”
晏蓉抽出帕子,抹洁净泪水,当众抽泣让她有些赧然。晏辞则盯着霍珩:“阿姐,这位是……”
但是观霍珩言行举止,他仿佛未有此念,晏蓉迷惑:“世兄?”
不是吗?
那马队终究靠近了,服饰不出料想是熟谙的太原军,为首那黑甲小将大声号令:“是我阿姐!我接你回家来了!!”
“表兄。”
既熟谙又陌生,姐弟二人潸然泪下,晏蓉跳上马:“阿辞!”
霍珩又喊她“阿蓉”了。
她双手附在脸旁,扬声喊道:“阿辞!阿辞!是你吗?!”
出乎世人料想的是,走了不到半日,他们就赶上急赶而至的晏辞。
晏蓉摩挲着这个仍有残存体温的碧玉扳指,她看了眼霍珩,发明对方神采如常,她遂不再多想,收下拿帕子包着放好。
“世妹,姐弟聚会乃是大功德。”
“阿辞,阿辞你长高了。”
晏蓉笑道:“霍伯父和祖父是忘年交,伯母还是阿娘的族姐,提及来,我们该唤霍世兄一声表兄。”时至本日,她不消和霍珩保持必然间隔了。
翌日天蒙蒙亮,营地统统人都动起来,往黄河边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