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弟弟军事才气肖似祖父,有策画能征善战,太原军一样勇猛,军民一心且承平了几年,现在粮草也充盈。综合各种,太原确切不是没有掌控打这场保护之战的。
晏辞不笨,闻言沉默了,晏珣长叹一声,这恰是他的隐忧。
他并不善于政务。
而刚好那么的巧,这个首屈一指之人,还刚好与太原为邻,为缔盟之事缔造了最无益的前提。
当初洛阳大乱前夕,他看到了苗头,及时安排满身而退。回到西河张望没多久,羌氐破关竟直入司州洛阳。
捋了捋长须,晏珣沉吟半晌:“阿蓉,阿辞,你二人觉得,冀州霍侯如何?”
“阿爹所言甚是。”
待洛阳诸事灰尘落定,大齐灭亡已成定局,晏庆大志勃勃,一回到西河,立即将视野对准太原上党两郡。
后代姐弟敦睦,手足情深,即便正会商着如此严峻的话题,晏珣还是倍感欣喜。他并不感觉儿子有那里不好,好生欣喜了晏辞几句,他又问:“阿蓉,你有何主张?”
晏珣早早就进步了警戒,一向留意着西河,对方部曲一异动,他当即发觉了。
但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过当天子。
晏辞此前虽并未决计瞻望将来,但不代表他没有如许的触觉,作为太原晏氏的担当者和半个当家人,晏蓉的话他还是能一听即懂的。
届时,敌方的好处将会更长,己方的弊端将会更短,一旦有所疏漏,结果不堪假想。
霍珩虽年青,但胸中自有丘壑,行事非常大气,若说选明主,晏珣遍观全部大江南北,对方能够说是首屈一指之人选了。
“西河,晏庆?”
他文能提笔安天下,任用贤达,推行新政,轻税薄赋,治下百姓欣欣茂发,冀州之地,算得上乱世中的一片可贵乐土。
实在,晏珣之前也模糊有过如许的动机,但此事太大他踌躇不定,一向未曾宣之于口,现在晏蓉去繁就简这么一阐发,他当即下定决计。
但这战役总不能一向打下去的,论将士多寡,后勤补给,占有七郡的晏庆上风比太原大出很多。
晏珣心境百转千回,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问晏蓉:“阿蓉,你可有何应对之策?但说无妨。”
他忸捏低头:“我不及祖父之万一,让阿爹和阿姐绝望了。”
“阿蓉?”
不为别的,只为有自知之明。
她非常严厉,晏辞挺直肩背,当真道:“阿姐叨教。”
晏蓉这一问可不是为了打击弟弟的,她柔声安抚:“阿辞你很好,现在都能护着太原,另有爹娘和阿姐了。”
晏辞则刚好相反,疆场上有谋有略勇悍过人,举一反三,偏到了政务这块他就无甚天赋,表示得相称平淡。
他话说出口今后,当即明白胞姐扣问此话之意。当今天下正处群雄拥兵自重的局势,既然混战已经开端,不管时候持续是非,它的重点必定是决出一个胜利者,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以是,晏辞一贯定的目标就是守住祖宗基业,保护家人,保护太原,现在加一个上党。
这确切是太原最大也是独一的劲敌,晏蓉闻言心内沉沉。她的弟弟年纪小,迫不得已,太原前五年只能采纳保守政策,直到客岁,晏辞才攻陷了上党。
“阿辞,你想过逐鹿天下,一统中原,以御极天下吗?”
卧榻之侧,岂容别人熟睡,何况若要实现雄图弘愿,不做他想,第一步必定是同一并州的。
“阿爹,或许我们可寻一权势不逊与晏庆者,结下盟约,借对方之势,便可让晏庆心存顾忌不敢打击,太原之危瞬息可解。”
晏庆入洛阳五年, 虽殚精竭虑与田崇相斗, 但服从也斐然的。资本明里暗里倾斜向西河, 陆连续续地,他遥控亲信大将,兼并了云中定襄等六个郡,气力飞速收缩,已是当世一流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