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时眯眼打断道:“没错!未成气候先裁羽翼,有了一个林府,萧淳于不会再让这人间有第二个‘张府’、‘李府’,权益上收才是他的目标。他是大商流浪在外的质子,多年在外,本来能靠得住的外戚也是燕太后一族,现在早被诛尽,而剩下的那些权阀之家又大多是世家联婚,相互之间的干系固若金汤,便是哪一家出了错另一家想包庇萧淳于也是一时头痛等闲动不得,牵一发而动满身,那些权爵大师族若真跟他对着干,他想动病灶还真有些底气不敷,是以此后只会越来越减少他们联婚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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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艽的这句完整震惊了瑾时,以她一个识字尚且和本身半斤八两的后院蜜斯,常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能有如此深远的观点,瑾时不得不叹服有些人生来便是很有政治天赋的。
又拉起晏艽的手,强忍住想拱到她怀里撒娇发牢骚的打动,一张小脸皱皱巴巴隧道:“委曲你了,原说带你逛园子,眼下倒要无趣地陪着我‘听戏’。”
他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按倒她,哂道:“装哪门子的端庄,你本身中暑了你都不晓得?”
诸多顾虑下来,晏艽只能苦笑一声,不知当初犯险来瑾时面前求繁华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现在求来的繁华是颗烫手山芋,可她倒是即便被烫破了皮,烫熟了肉也要硬生生地恭敬用双手接过来。
她这话是用心说给或人听的,还特地减轻了“听戏”二字以示不满。
掌灯时分,瑾时因白日在唱春台和晏艽在太阳底下说了好些话不知中暑还是如何,一回了含章殿就蔫蔫的,一阵头晕恶心,漱了几口解暑的汤药下去,便倒头一觉睡到入夜。
萧淳于点头道:“你想吃甚么孤叫人给你做来。”又想起甚么似的,一本端庄地问道:“白日的蜜奶枣糕还要么?孤又叫人做了好些置在食盒里,你如果馋了拿这个先填填肚子,再把汤药喝下去也是一样。”
晏艽完整愣住,几近是颤抖着满身,怔怔出口:“以是……以是陛下才执意要亭北侯府娶一个无勋无爵无根底的官家庶女?那亭北侯府……”
随即便抬掌叫来云意去拿枣糕,瑾时忙抱住他挥动的长臂,连声喊停道:“不必了不必了,下午那会吃了这很多,再吃一块都要腻出酸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