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柔嘉想太多，但这是最能够的解释。
模糊感遭到别人看向本身的目光，顾柔嘉脸儿胀红，瞋了沈澈一眼：“你就不准我有孕，现下反倒是嘲笑我。”
四人只在京郊安步，陆剑锋伉俪二人在前，沈澈伉俪二人在后。绕过行人，顾柔嘉只看着沈清的背影，那股子歆羡之意都快喷出来了，喃喃自语普通：“你今后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连明月都仇恨至此，顾柔嘉有多气愤也便可见一斑了。深呼吸了好几次，顾柔嘉才勉强点头：“哥哥虽是犯浑，但父亲到底压在头上，也翻不出甚么荡子来。”她说着，令车夫从速驾车，行出不远，又低声道，“昨儿个我还与沈澈提及，想吃秋华园的桂花糕，正巧今儿出来，也就一并买归去吧。”
一向行到秋华园前，明月笑盈盈的下去买桂花糕，顾柔嘉只坐在马车中品茶，脑中千回百转。这京中流言越传越烈，言官们已然第二次上书，请将沈澈夺爵下狱，只是还没等天子做出定夺，陇右道节度使就呈上来一份陈情书，告宽恕九王沈澈，非常烦复的一份书，上面乃至印有陇右道治下二十州并安西都护府下辖近十万百姓的指印，此中不乏为沈澈劝降的山匪。
她含混其辞的说着, 沈清沉吟半晌, 低头抚着隆起的肚子。很多人借着秋高气爽, 皆是出来赏菊，京郊人那样多, 两女脚步皆慢, 沈清昂首, 见陆剑锋和沈澈皆在不远处等着她二人，只对两人一笑, 复拉住顾柔嘉的手：“九哥和嫂子有了端倪, 是不是？”
固然沈清未曾与沈澈过量打仗，只知沈澈睚眦必报且手腕狠辣，但却绝非妖人之属，她不但不信宸妃是妖，更不信这看来气度清华如神仙之姿的九哥是妖。
哪怕天子铁了心想杀了沈澈，也不得不顾念民气背向之事，只能按下不表。
见她丢了魂一样的神情，沈澈就晓得她在想甚么，薄唇一抿，顺手将她腰儿揽住，冒充笑道：“那就生个龙凤双生子，如何？”
沈澈寂静点头，神情黯但是怅惘，似是想说甚么，只是数度张口，到底没能说出来。陆剑锋和沈清相视一眼，都不点破。待分离以后，顾柔嘉才望向沈澈，低声叹道：“你内心既是放不下，不如向姑祖母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