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性敏感多思,加上体弱,时不时便有一场病,身子就更不好了,浑然一个病美人。被表姐点破,温含芷脸儿微微发红,还是悄悄点了点头。
面前的人是她的亲姐姐,一向以来,顾柔嘉对于姐姐的依靠心是很重的,加上宿世一向到死都未曾再见过姐姐,一来二去之下,她对于姐姐就更是依靠了。宿世沈澈废了新帝,自主为摄政王,将先帝妃嫔尽数幽闭,并对朝中大臣展开洗濯,手腕皆以雷霆之势,让顾柔嘉想来都感觉后怕。
顾贵妃谈笑晏晏,眸子如同星斗一样,就如许望着mm,仿佛是想要看明白她到底想了甚么。顾柔嘉对上姐姐清澈的眸子,当即就感觉有些难堪,低眉沉吟半晌,微红着脸点头说:“嘉嘉未曾对九殿下非常上心。”
特别是顾柔嘉容色尚且稚嫩,比起有着成熟风味的顾贵妃更有说不出的姣好神态,让天子内心痒痒的,若非另有几分顾念顾贵妃的心机,现下早下旨将顾柔嘉迎入宫中了。
姐妹俩谈笑着往宣室殿去,本日天子寿辰,很多老牌权贵皆是参加为天子祝寿。本来觉得,安宁大长公首要返来插手侄孙儿的寿宴,谁想老太太害了病,也就缺席了这场宴席。顾柔嘉被姐姐领到殿中,温含芷正探着身子张望她,一见她俩来,忙上前来,脆生生的唤道:“晏如姐姐。”
在男女之防一事上,大燕并不似前朝般森严,对于男女之间来往都是未曾制止的。因此,本日在宣室殿的宴席也不像是设想中的男女分室而居,而是设在一处,不过是因性别而分坐天子摆布下首罢了。天子御座旁分设两张桌子,一边坐着皇后,另一边天然就是顾贵妃的坐位了。
顾贵妃不动声色的谢了,心中对于天子很有几分不齿。她这一辈子已然陷在了这宫里,所为的不就是为父母分忧,给弟妹荫护?如果让嘉嘉也陷了出去,那她一辈子也不会谅解本身。
“姐姐高看嘉嘉了。”顾柔嘉笑道,“他若真是有甚么目标,何必靠近我?放低姿势奉迎姐姐不是更好?”又一番痴缠,磨得顾贵妃不得不笑道:“罢了罢了,说不过你,到时候若真是出了甚么岔子,可不准哭。”
顾柔嘉一笑:“他是谁?”
这话让顾贵妃愣了愣:“这是为何?”
但这话,她也不敢奉告姐姐,毕竟重生之事过分匪夷所思,姐姐如果信了还则罢了,如果不信反倒是觉得她生了病或者是被邪灵附体,她也不肯费经心力来证明本身并没有甚么大碍。
她自顾自的想着,顾贵妃半晌没有闻声mm的声音,当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了目光绝顶的男人以后,笑道:“我还觉得你见了谁,本来是他。”
“他到底过分不幸了。”被姐姐突然发问,顾柔嘉怔了半晌,极快的扯谈出一个最为妥当的启事来,见顾贵妃面露惊奇,她缓慢的腻在姐姐身边,卖乖的笑着:“姐姐承诺我吧。”
并不知姐姐所言是何事,顾柔嘉转头再看了一眼沈奕,低呼道:“他就是太子?”
想到太子沈奕宿世的了局,顾柔嘉固然有些可惜,但面上驯良可亲的皇后转头就将她卖到了天子面前,顾柔嘉若再因怜悯别人宿世的遭受而对其放下戒心的话,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不想姐姐俄然提到郑轶,顾柔嘉的神采一黯,想到宿世郑轶的背信弃义,咬了咬牙:“嘉嘉今后再也不会对他上心了。”郑轶底子不值得她上心,就算沈澈意向冷酷,但他性子如此,顾柔嘉也不会强求。更何况,宿世沈澈固然幽闭了姐姐,但毕竟未曾伤害顾家一条性命,而郑轶,且不说本身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光是父亲对他的照拂之恩,他就是如许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