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朝中沸反盈天, 安宁长主、寿王府、齐家等坚称宸妃为人谗谄,并非妖孽之属。饶是这些人皆是在国中声望颇高, 但不免落得被沈澈妖法所勾引的名声来。接连好些日子, 两边各执一词, 水火不容。
面前是她心悦的男人,她腹中有了他的孩子。顾柔嘉只感觉奇妙非常,几近笑出声来,正欲持续捏下去,不觉腰儿给人一搂,那声“哎哟”尚且没有出口,就被冰冷的唇瓣堵在了喉中。他好生霸道,乃至用力量咬着顾柔嘉的小嘴,让她疼得哼哼,只是那哼哼声也垂垂小了,由得沈澈卷了她的小舌头。
他体温还是那样冷,让顾柔嘉微微打了个寒噤,仰着脸儿,她去看沈澈的面庞。他面如斧削,发色像是最浓的墨染成的,乌泱泱的眸子如同深渊,因为担忧,他唇角越抿越紧,冷硬得很,哪怕脸上没有赤色,但仍让人感觉是那样的俊美不凡。顾柔嘉笑了笑,偎在他怀里:“沈澈,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必然要将你的设法奉告我。”
当日, 九王沈澈被解了禁足,这个动静一出,连秋闱放榜,郑轶夺了理科解元的动静都给压了下去。
她气得连“贵妃”也不叫了,让顾柔嘉愈发心惊,想到前次见到姐姐脸上的巴掌印,她更是激愤难平,狠狠的唾了一口:“好个卑鄙无耻之徒,遇事只晓得对女子脱手!”她咬着牙,极其仇恨,只恨不能将天子杀了,救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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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当年母妃之事的幕后首恶是谁?”她紧紧看着沈澈的眼睛,“有没有能够……是皇后?”
心中苦闷不已,顾柔嘉留在宫中吃了午膳,正要归去,又遇殿中省六局奉御来回话,顾柔嘉只笑着:“皇后不在宫中,将宫务拜托姐姐,姐姐自该尽力以赴,红鸾姐姐送我就好了。”
待分开之时,顾柔嘉气喘吁吁的拍他:“黑心鬼,你要憋死我与宝宝。”
屋中静悄悄的,沈澈斜斜的靠在软榻上,撑着头阖眼,仿佛进入了梦境。他仿佛才沐浴过,浴衣衣带松松的打了个结,暴露健壮的胸膛来,他神采还是有些病态的惨白,但气度崇高出尘,仿佛神仙。顾柔嘉谨慎翼翼的行至他身边,小手抚上他的脸,感觉凉得很,偏生玩心大起,干脆双手同时抚上他的脸,或是戳,或是捏,那小手很不循分,顾柔嘉越捏越努力,沈澈却好似睡得沉,一向没有醒来。
“能动手的处所实在太多,只是当年的知恋人早已死去十之八九,想查明当日的事,路很长,也很难。”顾贵妃长长的叹了一声,见mm愁眉舒展,也是轻笑起来,“嘉嘉,你是要做娘的人了,不管碰到甚么事,你都要固执一点。姐姐最对劲的事,就是为你找到了快意夫君,只盼着鸿儿也早些立室,有你们承欢膝下,爹娘也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