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嘉面上一片淡然,脸儿却模糊带上了几分酡红。想到方才陆锋所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便有些羞了。她求安然符之意,本是想要送与温含芷,另一枚则是想要趁红鸾出宫到顾家来之时转送给沈澈。温含芷和她情非平常,天然是放在她心尖尖上的,这话却也没甚么,但沈澈、沈澈他……
陆锋神采微变,当即道:“荷包甚么模样的,内里有甚么?”
她一时心乱如麻,脸儿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红。明月虽不识得陆锋,但见女人和他仿佛是旧识,也就不再设防,现在又见了女人脸儿火红,顿时浮出一个动机来――莫非女民气悦这位陆公子?
宿世她对于这些是坚信不疑的,但重生以后,反倒是没有昔日那样坚信了。何况至心向佛之人无欲无求,明白我佛慈悲之理,但是顾柔嘉本日踏足相国寺,本来就怀了几分祈盼索求之心,因此实在当不起“心向我佛”四字来。
太/祖天子当年南征北战,建国后自感杀孽太重,便在京中修建相国寺,以和尚诵经超度亡魂,厥后相国寺顺势成了大燕的国寺。每一年的庙会都是以相国寺和四周几座小庙为庙会的停止场合。沿途畴昔,各色小吃叫卖声络绎不断,香味阵阵溢出,更有旱船、秧歌、舞龙舞狮等演出,不时引得在场游人喝采连连,共同着相国寺当中传出来的钟声,让民气中非常通透。
求己?顾柔嘉微微一怔,望向那一斛佛珠,谨慎翼翼的取了一颗在手中,见上面皆是有小小的圆孔,顿时恍然大悟。见她似是明白,监寺大师笑道:“相国寺乃大燕国寺,前来求佛或是求安然的香客络绎不断,贫僧与主持师兄皆是普通意义,心诚则灵。”
“陆公子。”不想会在相国寺遇见陆锋,顾柔嘉当即向其行了一礼,陆锋笑得暖和:“前次一别,与顾女人也有半月未曾相见了。”他一面说,一面打量了顾柔嘉一二,见她比前次圆了几分的小脸,笑得愈发深了:“顾女人过得尚好,陆某也就放心了。”
顾柔嘉点头称是,心中深思着何时请红鸾代为交给沈澈。还是起家笑道:“多谢大师互助,礼尚来往,我也应当为相国寺捐些香油钱才是。”她一面说,一面往腰间探去,却扑了个空,神采当即变了几分:“我的荷包呢?”
“多谢陆公子挂怀。”一贯是赏识去处有礼的男人,顾柔嘉笑着对陆锋伸谢,想了想,又笑道,“本来陆公子爱好佛法。”
主仆俩各怀心机,跟在监寺大师身后,一起上顾柔嘉脸儿滚烫,被陆锋捕获到,也是惊奇:“顾女人身子不适?还是陆某说错了话,冒昧了女人?”
“他还怕遭了天谴!要真是惊骇,也不会挑着庙会了。这但是在相国寺门前,当着满天神佛的面,他也敢……”
“陆施主。”那老衲人还施一礼,引得顾柔嘉心中微微一讶,并非是因为这大和尚是监寺,而是在于陆锋竟然识得他。陆锋笑着和监寺大师对答了几句,又转向顾柔嘉,“说来,顾女人来此,是为了何事?”
“小施主倒是非常豁达,在寺中能如施主般一吐真言者,反倒是未几。”老衲人笑起来,慈眉善目标模样让人一看就感觉亲热万分,顾柔嘉心中安稳,旋即笑道,“说来忸捏,我来相国寺的原意,是想要求两枚安然符。”